他的身體自小瘦弱,早已久病成醫,縱然沒有蔡天生這般厲害,讓他將凡澈的腿打斷也不算什麼大事。他看著蔡天生歎了口氣,走到凡澈身邊,心中想著凡澈是否真的能夠承受住這樣的疼痛。
“動手吧!”凡澈對上官雲舒說道。
“好!”上官雲舒將手放在凡澈的腿上,目光一暗,狠狠將他的腿折成兩段,凡澈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嘴裏卻未多說一句話,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聽得人心中淩冽成冰。
“如果痛苦就說出來,沒有必要忍著。”上官雲舒實在不忍凡澈這樣痛苦,話語輕微道。
“我早已習慣,你們隻管動手就是。”凡澈說這話的時候,眉目間依舊淡然,不知道他生平遇到過怎樣的痛苦,竟然百煉成鋼繞指柔。
蔡天生目光一沉,不知道為何與凡澈有一種同命相連之感,或許他們都是在涅槃重生之後才練的如此刀槍不入。
想著總覺得心底十分難受,她對上官雲舒道:“你將他的腿重新接上,我試試看看他體內是否真有銀針,我總感覺這是別人在故弄玄虛。”
“我明白!”上官雲舒說著將他斷裂的骨頭重新接上,可惜他的腿早已經廢掉多年,想要即刻有效果也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上官雲舒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讓蔡天生不禁有些佩服他動作靈敏,她縱然醫術超群但在這一方麵對上官雲舒她也是甘拜下風。
等他做完這一切之後,蔡天生重新為凡澈檢查他的身體,她發現他身體內並沒有毒針入體,當初大夫的話或許隻是為了讓他的腿好不了編造的理由。
“我的腿怎麼樣?”凡澈看著蔡天生眼中露出些許期盼之意。
“凡公子可否告訴我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以至於凡公子落得這個下場?”蔡天生的目光掃過凡澈的臉頰,觀察著他的神色,“這樣才能夠讓我得出更好的判斷。”
“姑娘有話直說。”
“公子的腿裏麵並沒有銀針,相信若當初這樣的檢查結果,可見大夫並未對公子負責,若是有,我剛才這樣做就會弄巧成拙。”蔡天生沉思片刻道。
凡澈此時已經有些相信蔡天生的話,這麼多年來他每每回想到當時的場景都會如同做夢一般,而今聽蔡天生提起,他的心再次被緊緊的揪起來,臉色也因此發生變化。
當初為他醫治的人是他的師傅,他不相信他會騙自己,可是剛才蔡天生說的話也不由的他不信,畢竟這麼多年他也曾經懷疑過,如今被蔡天生重新提起,讓他的心如何能夠平靜。
“一切應該如姑娘所想,我不過是受了奸人的歹計。”凡澈說完這句話眼中閃現出一絲厲色,與他剛開始的平靜形成鮮明對比。
看著凡澈的神色,蔡天生麵上露出一絲震驚,好半天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樣的情況她不是沒有遇見夠,隻可惜他們兩個人的選擇不同。
他們正想著外麵傳來人的腳步聲,聽到這聲音凡澈的神色恢複平靜,仿佛一切沒有發生過。
外麵走來之人讓蔡天生很是吃驚,她緊緊的看著他,哪怕他已經不認識自己,她的心裏也依舊無法忘懷。
看到蔡天生和上官雲舒,顯然司馬琉璃的神色並不好看,尤其是他將目光轉移到蔡天生身上之時,蔡天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眼中的恨意,哪怕他們從來沒有交集。
“凡澈兄怎麼讓這樣的人進入到你的廳堂之上?”司馬琉璃的話直刺蔡天生的痛楚,讓她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來者是客,司馬兄每到下雨天都會來這裏看我,我十分感激。”凡澈說完觀察著蔡天生的神色,“她是來給我醫治的大夫,也是我的座上賓。”
司馬琉璃看蔡天生的神色略微動了一下,眼中的恨意依舊十分明顯,聲音冷冷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凡澈兄與這樣的人結交,那麼我們從今往後割袍斷義。”
凡澈聽完司馬琉璃的話,麵上露出一絲為難,他對司馬琉璃也有所了解,知道他這個人也與自己一樣生活寧靜,不喜喧囂,這也是他願意與他結交的原因,而剛才司馬琉璃說出的這些話也不得不讓凡澈重新打量蔡天生和上官雲舒。
“司馬兄就算生氣也該說個明白才對。”凡澈試圖緩解他們二人的關係。
蔡天生看著司馬琉璃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她也想知道司馬琉璃為何會與自己有這樣的仇恨,要知道他們才剛剛相遇不久。
司馬琉璃看著蔡天生,神色變了幾變:“她殺死了我的未婚妻,這樣的血海深仇你說我怎麼能不恨?”
未婚妻?蔡天生腦子飛速運轉,她忽然明白司馬琉璃話語中之人是誰,可惜就這樣給她按上這樣的罪名未免對她不公平,那不過是端木靖找來的替代品而已。
蔡天生心頭茫然:“我從未見過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