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長老站在門外,目光銳利,眾弟子對他都生出一種敬畏之心,他走到雲景長老麵前,對怒目而視,雲景長老麵色平靜,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對他的神色有些不在意。
“你難道還不認錯?”雲清長老審視著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含著一絲不善之色。
“認錯?雲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我真沒想到咱們共事這麼長時間,你居然會懷疑我?難道一點都不顧念當初的情意?”雲景的話讓眾人都開始猜測雲清長老話中之意。
整個白虎幫都知道他們是一代長老,在幫中地位比幫主還要高一些,連選新幫主都需要他們二人共同商議,這次雲清長老突然發難不得不讓人覺得他心懷叵測。
“當初的情意?”雲清長老歎了口氣,“當初的情意難道就是讓你聯合外人斬殺本幫幫主,當初情意就是讓你不顧兄弟之情狠心對趙強下手,當初情意難道就是讓你對本幫弟子的性命不管不顧,讓整個白虎幫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雲清長老的話在人群中掀起來軒然大波,雲景長老不相信的看著,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情,眾人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是默認了雲清長老所說,盡管對他心生怨恨也不敢對他真刀實槍的衝上去對付他。
許久之後,雲景長老吐出一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其他先不說,趙強是我一手帶大,我與他感情猶如親父子一般,你說我會害他,這難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趙強?”雲清老人冷笑一聲,“你說他天生體寒,容易受到毒素侵蝕,所有人都信了你,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陰謀被幫主知道,他對你一忍再忍,沒想到你最後將他殺害,卻對外界說他是暴斃而亡,他是否暴斃而亡,我們驗屍便知,你敢嗎?”
驗屍?這個詞一出在場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不僅是對幫主的不敬,且有違祖製讓死者不能安寧,別說雲景不答應,就算他答應,這裏的弟子都對前任幫主都懷著一顆崇敬之心,也決意不會讓他這樣做,哪怕他是長老也不行,一個弄不好就會激起弟子的反逆之心。
“有何不敢?”雲景料定幫中眾兄弟不會首肯,回答的倒也爽快。
“不行,我們不答應!”
“對,不答應!”
“決不答應!”
在場所有人舉起手臂表示抗議,雲清長老目光掃過眾人,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嘴角笑道:“你們有何資格不答應?幫主死因不明,你們不想著為幫主複仇,反而千方百計阻攔,難道想造反不成,還是幫主是被你們所害?”
“我同意!”趙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所驗之人是他的父親,他都同意在場所有人即可安靜下來,不敢多說一句。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今晚上我們開棺驗屍,看看柳舟的死是否和幫主如出一轍。”聽到雲清的話,雲景上有些難看,盡管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早就忐忑不安起來。
“你胡說什麼?幫主是暴病而亡,當初也查無所獲,而柳舟是被人毒死,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雲景話語緩慢,言語間也充滿針鋒相對的意味。
“難道你不敢?”雲清長老這次勢在必得,誰都阻攔不了他。
“我有何不敢,隻要你覺得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就好。”雲景思潮澎拜,揣測著他話語裏的意思。
“那就好,今晚我不僅要揭秘幫主死亡之謎,還要肅清幫中叛逆,如果讓我查出真有人敢背叛白虎幫,一律以幫規處置。”雲清長老的話說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白虎幫縱然極少使用刑罰,但是這幫規處置他們還是清楚裏麵的意思。
白虎幫最有名的處罰則是剝皮,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場景十分恐怖。皮剝下來之後做成鼓以此來警示後人。
這種刑罰並非子虛烏有,白虎幫建立之初有人與朝廷勾結想要勸前任幫主為朝中所有,後就是用這種辦法將之除去,幫中老人親眼目睹,年輕弟子縱然沒有親臨現場,但是地牢門口的那一麵鼓就是用他的人皮所致,看上去十分猙獰恐怖。
“既然如此,我們就拭目以待,看你們能夠找出什麼好的辦法。”雲景說完甩袖而出,留下瞠目結舌的眾人。
“趙強你派人看護好你父親的墳墓,我怕有人坐不住了。”雲清長老緩緩說道。
趙強不解的看著雲清老人,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事到臨頭真要開棺驗屍,驚擾死者靈魂,他心中有些畏懼,何況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去吧,相信查出你父親的死因讓死者安息比這個更重要。”蔡天生柔聲說道,趙強對上她深如潭水的目光,點點頭,走出去。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單獨陪陪柳舟!”雲清說完,不少人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轉眼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也有一些對柳舟真心之人,看著他們眼中露出痛不欲生之色,迫於雲清長老的威勢之色,隻能暫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