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生處理完唯情郡主的事情,往外麵走去,這一抹目光還在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她走到無人的地方,對這後麵喊道:“跟了我這麼久,也該出來了。”
一個侍衛從她後麵走出來,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劍,蔡天生隻一眼就對他有了極度失望的感覺,從他的神色上蔡天生就能夠看出這個沒什麼真本事,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被自己騙出來。
“蔡院士果然好手段,不過我也沒想跟你捉迷藏,隻是我家公子想請姑娘過去一趟,還請姑娘賞臉。”這個侍衛對蔡天生的態度還算比較客氣。
“不知你家公子是誰,若是連名字都不能說,這樣的人我不見也罷!”蔡天生說完就要轉身離開,被侍衛快一步攔住她的去路。
“恕我無可奉告,不過這一趟蔡院士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還請蔡院士不要與我為難!”他這話說完,蔡天生已經將手中的毒藥拿出來,這種藥物她剛剛研製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不過用來對付這種無名小卒,到底是有些大材小用。
她目光澄澈,看著個侍衛慢慢向自己走進,手中已經做好了對付他的準備,這個侍衛站在蔡天生麵前,動作停下來:“我聽說蔡院士善於用毒,我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賭,還請蔡院士不要為難我。”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蔡天生這話出口,手上的毒藥隨著向他扔過去,隨著一陣清香撲鼻而來,他頓時感覺自己全身無力,若是沒有手上的劍做支撐他早就倒在地上。
“你……”他摸摸自己的額頭,看著蔡天生咬牙切齒道。
“隻能怪你太過於輕敵,你既然知道我不好惹,就在剛開始你就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蔡天生一邊說一邊往他麵前一點一點靠近,這個人慢慢後退,眼中出現驚慌的神色,隻聽蔡天生繼續道,“誰派你來的。”
“我說了蔡院士就能夠放過我嗎?”侍衛的聲音一下子輕柔下來。
“可是你若不說,我自然有許多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試試。”蔡天生無所謂的看著他說道,“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蝕骨散,如果沒有解藥,你就要忍受萬蟲蝕骨的痛苦,你是練武之人定然也聽說過這種毒的厲害,一切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他聽到這三個字,頓時有一種萬念俱灰之感,沒想到這個女子如此厲害,在舉手投足之間竟然能夠將人的生命毀滅在無形當中,他更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將人的性命看的比螻蟻還輕。
“你到底想要如何?”他看著蔡天生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
“很簡單隻要你說出是誰派你來的我就能夠減輕你的痛苦。”
“你說真的?”
“自然!”蔡天生說完這句話,眼中的冷意一下子加重了許多,侍衛周身被一股冷氣包圍,心中更是驚慌起來。
“是,是……”他這話還未說完,,目光淩然一動出現了一絲恐懼的神色,這種神色比剛才聽到蔡天生的話還有盛怒三分。
“怎麼回事?”蔡天生看到她神色不對,冷聲問道。
“你……”他這話還沒有說完,聲音陡然一顫倒在地上,蔡天生走過去為他檢查傷口,發現他的頭頂上出現了一枚與上次海棠死的時候一模一樣的鉚釘。
唯一的不同是這次的鉚釘上麵沾滿劇毒,並未全部插入侍衛的腦中,侍衛眼睛往外麵凸出來,呈現出死不瞑目的樣子。
“什麼人?何不出來一見?”蔡天生順著銀針的方向看過去,那裏空空如也,由此她也能夠判斷出這個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隨後她發現出此之外,侍衛的喉嚨處也多了一枚銀針,銀針上麵的劇毒一鉚釘一樣,隻是頭上的傷口處並未有多少變化,而喉嚨處已經開始慢慢變成黑色,她想不通既然這個人讓自己前去,為何不能表明身份,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殺人滅口,這一點太奇怪了。
將這個人處理掉之後,她將銀針和鉚釘小心的用布收拾好,她相信能夠用這種銀針的人一定是一位高手,一般江湖中人都有自己的武器,她想或許上官雲舒可能會知道什麼樣的人能夠打出這樣的銀針。
出宮之後,她迅速來到竹林,以前她來到竹林都有一種讓人安定的寧靜之氣,現在她則隻感覺道一種危險正在一步一步衝她靠近,讓她每走一步都不得不做好應對危險的準備。
“皇兄,我已經接到父皇的親筆信,他想讓你回去。”蘇墨陽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你回去告訴皇上,就說蘇墨景已經死了,我隻是凡澈與黃鷲國沒關係,與皇族更沒有關係,你先回去吧,恕不遠送。”凡澈的聲音都讓強烈了許多,但是聲音沒有了之前的鎮定,說出這樣的話也是為了掩藏心底的騷動。
“難道皇兄不想見你母後,不擔心她的安危,你難道要做一個不孝之人?”蘇墨陽很聰明,他自然也知道凡澈的死穴在哪,也知道說出這樣的話,會讓凡澈有怎樣的感觸。
凡澈重情重義,聽到他這話,不知該如何反駁,他母後確實是他心底的傷,無論他對那個國家有多大的怨恨,舐犢之情確是沒有辦法磨滅。
見凡澈鹹口不言,蘇墨陽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經觸動了凡澈的心底,回去也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