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從孩子流產的那一刻,唯情郡主就學會了容忍,既然她想要的別人給不了,那麼她就自己去爭,總有一天她會讓那些傷害她的人都在她麵前跪地求饒。
蔡天生看唯情郡主神色不太對,忍不住開口:“你既然已經知道以退為進,那麼就要知道什麼是忍,什麼是喜怒無形於色。”
“我馬上就要隨蘇墨離一起離開瑙珠國,臨走前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不知道我是否還有這個資格。”唯情郡主的情緒平靜了不少,隻是眉宇間的那一抹恨意暫時難消。
“你說吧!”
“我當時在形式的逼迫下告訴了蘇墨離關於雪娘的事情,你可會怪我?我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表哥,我不希望走的時候帶著你們對我的恨意走,這樣就算我到了黃鷲國,到時候沒有瑙珠國的撐腰我依舊站不穩腳跟!”唯情郡主低聲哭泣道,“我知道你與雪娘交好,曾經我也恨過,我也羨慕過,要知道我這一生雖然衣食無憂,卻沒有一個人對我真心相待。”
“不,你錯了,皇上曾經對你何其真心,若非不是你事情做太絕了,他也不會對你死心。”蔡天生對於唯情郡主的處境並沒有半絲同情。
“那隻是因為我小時候救過他,他對我不過也是存在著利用的關係,皇後之位說好聽了是為我留著,說難聽了,誰能夠確定當時我的毀容與皇上無關呢?他不過是在彌補我而已。”唯情郡主聲音無端淒涼起來,“或許在你眼中我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但是我臨走之際還是提醒你小心皇上,也算是償還了你對我的恩情。”
她說完這句話閉上雙眼,不願意再度開口。
見她如此蔡天生也不便多問,她與端木傾城也隻是交易的關係,無論以後如何,他們也隻能止於此。
蔡天生笑了笑,眉間卻多了一道愁緒,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其實唯情郡主說出那句話,她的心裏還是痛了一下的。
蔡天生出去之後,王大夫來到她麵前,眼神有些猶豫,等了好久才道:“蔡院士可否隨我過來,我有話想要單獨與蔡院士聊聊。”
“你是否想要向我討回金瘡藥?”蔡天生將金瘡藥的瓶子拿出來,她本想利用這件事情將清韻扳倒,現在唯情郡主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事情也就算過去了,而且清韻背後有丞相撐腰,蘇墨離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對她如何,因此她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與丞相鬧翻。
“不是,還請蔡院士移步,是清姑娘有事要找蔡院士。”王大夫提到清韻的時候神色明顯柔和了許多。
蔡天生冷笑,這清韻醒的還真是時候,看來丞相與蘇墨離的聯盟也算是結成了,她唯一擔心的是丞相何時會對端木傾城不利。
“請前麵帶路。”此時清韻來找她,的確是讓她吃驚。
清韻在屋子裏裏麵等她,她進去之後,王大夫主動離開房間站在門口,將這裏留給她們兩個人。
清韻掀開被子下床,步伐輕盈一點也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她來到蔡天生麵前:“本以為蔡院士不願意見我,原來是我想多了。”
“清姑娘若是找我來隻為敘舊,那天生恕不奉陪。”
“如果我能夠讓人將你朋友身上的冰蠱之毒解了,你是否應該記住我這份恩情?”蔡天生聽到這話心中一顫,沒想到清韻也知道這件事情。
“自然,可是姑娘馬上就要離開瑙珠國了,你還怎麼跟我談條件?”她隱約覺得清韻與蔡辛雅有著必然的聯係,亦或者他們背後是同一個人。
“我走之後,王大夫會幫我完成這一切,而我要蔡院士做的那就是殺了蔡辛雅,相信這對於蔡院士來說並不難對嗎?”清韻笑著說道,卻給人一種清冷之意。
蔡天生想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無論是蔡辛雅還是端木靖,等蘇墨離他們離開,這些人她都要逐一調查,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些人背後的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清韻點點頭,對於蔡天生的表態絲毫不以為意:“希望蔡院士不要食言你,若是無事,清韻先告辭了。”
這裏的東西她看都沒看一眼,她唯一帶走的是一個瓷瓶,那個瓷瓶與蔡天生手中拿的金瘡藥的瓶子相似,看起來也是彌足珍貴,她看著清韻,心中猜測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打開門,清韻對王大夫交代幾句,走下樓去,她也算是舊病初愈,但是走起路來卻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王大夫掃了一眼蔡天生跟著清韻一起走下去,蔡天生跟出去,看到清韻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坐在下麵,看到蘇墨離從樓上下去,身體癱軟在丫鬟身上,仿佛要死了一般。
“你怎麼下來的這麼快?你還在病中,怎麼這麼不小心?”蘇墨離一把將清韻抱起來,準備將她送到轎子當中,卻看到已經緩緩往下走的唯情郡主,動作一時慢了下來。
“清姑娘沒事吧?”唯情郡主任由丫鬟扶著走到蘇墨離麵前,“既然清姑娘傷勢嚴重,殿下還是快些將她扶進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