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生平淡的站在人群中並未因為百姓的神色而有所畏懼,她倒要看看,這裏所有人的人是否就在這頃刻之間都被這一種假象迷了眼睛。
“姑娘還請你離開這裏。”一個百姓對蔡天生吼道,明顯已經徹底被眼前的事情遮住來到雙眼。
“沒錯,滾開,不要玷汙神靈!”不少人紛紛附和,恨不能讓蔡天生對自己的剛才說的話負責。
“是否是神靈,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蔡天生話罷,人群給蔡天生讓出一條道路,看著她緩緩離去的身影,這些人都平白無故的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弄的這麼大,她心裏更加擔心隔離區的情況,畢竟這件事情一旦傳過去,難免不會引發災民的動亂,畢竟他們被壓製已久,加上在隔離區所受到的各種遭遇,心裏難免會有些扭曲。
蔡天生還未來到隔離區就看到不少百姓紛紛從那個方向跑出來,往碧水湖的方向跑過去,臉上帶著喜悅的神色。她隱約感覺到隔離區似乎有事情要發生,急忙往那邊趕過去,等她到的時候,這裏已經血流成河,被隔離的百姓紛紛從裏麵跑出來。
“蔡院士,您怎麼來了,這裏十分危險,您還是趕緊離開這裏!”一個士兵攔住蔡天生的去路,這些百姓已經被瘟疫折磨的失去了自己的本心,這次又被這種奇觀一鬧,也怨不得他們會發生動亂。
“沒事,現在裏麵情況怎麼樣?”蔡天生見他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也分辨不出這些血跡是他的還是與別人搏殺的時候,別人的血賤到上麵的。
“情況不是很樂觀,守護這裏的士兵已經死傷大半,加上災民意誌興奮,我們根本就攔不下來,蔡院士您還是先離開這裏,以免誤傷了你。”士兵再一次對蔡天生規勸道。
鼠疫剛剛遏製住,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要知道碧水湖差不多聚集了三分之一的百姓,隻要他們到了那裏,那些百姓必然會受到傳染,她的心裏一下子變的沒有底。
“我進去看看,你們繼續守著。”蔡天生緊走幾步,發現災民越來越多,加上他們身上都有鼠疫,想要將他們攔下來無疑是等於用自己的命去做賭注,也難怪這些災民會有恃無恐。
蔡天生走到門口,將後麵要出來的人攔住:“各位鄉親,你們現在身上都有瘟疫,一旦出去會感染更多的人,還是先回隔離村吧!”
災民不少人都認識她,對她也有些敬畏,聽到她這樣說,不少人放慢腳步,心裏思索著要不要出去,畢竟他們想要的是活命,而蔡天生是唯一給過他們希望的人。
“別聽她的,已經有了藥方還沒有辦法給我醫治,我們又何必相信她,還不如去跪拜神靈!”一個人一把將蔡天生推開,往外麵跑去,那些剛被蔡天生說的有些動搖之人,也紛紛跟了出去。
既然朝廷靠不住,他們就隻能靠自己。
看著災民一個個從自己身邊略過,蔡天生隻感覺心裏一陣酸痛,她不是不能容忍這些人想要活命的決心,她隻是沒有辦法接受他們都被一個幻象蒙蔽了雙眼。
“蔡院士,你沒事吧?”青翠最後一個從隔離區走出來。
“我沒事。”蔡天生看著她道,“這些人是如何得到碧水湖的消息的?”
要知道隔離區離碧水湖還有好長一段路,加上他們並不與外界接觸,按理來說消息不會傳遞的這麼快。
“自然是有人將消息偷偷送進來,好造成災民恐慌的局麵,以便達到自己的目的。”青翠話語裏多了一份淡漠,人的生命在她的眼中並沒有多少價值。
“你可知道此人是誰?”她皺著眉頭問道。
“雕像是誰,這個人自然就是誰。”青翠話語淡然,一副對一切了然於胸的神色。
蔡天生相信一個人曆經生死和磨難之後,就會對一切十分敏感,且能夠讓自己的心智變的強大起來,但是像青翠這樣每說一句話都十分有把握的樣子,她還真是有些懷疑青翠在她身邊的真正目的。
“蔡院士想必一定在懷疑這件事情我是如何得知的,我也不妨告訴你,這是我在古書上看到的一個記載,當時也隻是當成玩笑說出來的,沒想到今日真的會出現。”她雖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但她也與其他大家閨秀不同,她自小就喜歡讀一些稀奇古怪的書,其中不乏被朝廷列為的禁書。
蔡天生記得前一世,也的確是出現過這種景觀,當時端木靖和端木政正鬧的十分凶,這種景觀一出現,也著實給了他們二人一個警惕,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何這件事情就給壓了下去,風波過去之後,京城也安靜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你可有辦法粉碎謠言,能夠讓災民快些回到隔離區?”蔡天生知道她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必然是有所準備。
“這個自然可以,蔡院士跟我來!”青翠很自然的往叢林深處而去,現在隔離區已經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蔡天生也隻好隨青翠往那邊而去,好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手段,能夠控製住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