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離對感情的執著他們每個人多少都知曉,尤其是對雪娘,隻是這次蘇墨離的話語也未免太過於驚人,讓蔡天生和端木傾城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等著蘇墨離後麵的話語。
“皇上萬萬不可,黃鷲國沒有這樣的先例,且到時候不僅不會讓雪姑娘入土為安,恐怕還會引得太後大怒,群臣公憤得不償失。”青翠在一旁小聲勸諫道。
剛才端木傾城話語裏的真正含義蘇墨離不清楚,並不代表她也不清楚。
蘇墨離搖搖頭:“生既然不能與雪娘在一起,若是百年之後能夠與她葬在一起也是好的。”
“隻怕這個也不能如你所願了,雪娘她被皇宮這個牢籠囚禁了一輩子,隻怕她並不想再進入皇陵,所以你的要求我不答應。”蔡天生即可反駁道。
蘇墨離的眼中的痛苦之色越來越重,眼中的堅持之意也越發明顯,這次他來的目的就是雪娘,不得到雪娘他誓不罷休。
“沒錯,雪娘名義上是父皇的嬪妃,如果以黃鷲國的皇後之禮葬之這難道不是在打我們瑙珠國人的臉嗎?”端木傾城耽擱了片刻也隨即道。
蘇墨離一下子變的沉默下來,蔡天生注意到蘇墨離的神色越發的不對,雖然沒有明說,其實內心早就有了主意,她知道依靠蘇墨離的性子讓他放棄自然是不可能,但也正是因此,才能夠更好的讓他們抓住蘇墨離的殘害他們的證據。
想著對蘇墨離的憎恨又多了一份,隻是臉色依舊平靜。
她注意到青翠朝她射過來的目光,裏麵是如水一般的平靜與祥和,這樣的眼神總是讓蔡天生在不經意間想起雪娘來。
她不由的一愣,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僅憑青翠這個眼神,她也沒有辦法對青翠下手。
尤其是看到青翠這樣的眼神總是讓她的心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之感,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安。
她麵無表情的打量著青翠,不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蘇墨離到底是何意思。
“這麼晚了,你們先回去,我明天去宮中找你們再做商議。”蘇墨離隨即下了逐客令。
“如果還是為了這件事情大可不必。”端木傾城起身留下這麼一句話。
蘇墨離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陷入一片沉思,許久緩不過神來,就來剛才所強裝的堅強也化作虛無。
青翠坐到他身邊勸慰道:“皇上節哀,相信雪姑娘也不願意看到你們這樣。”
“清韻,你說難道我與雪娘就真的是有緣無份嗎?”蘇墨離拉著她的手低聲歎息道,“不,這次無論如何我也要將雪娘葬在皇陵,百年之後與我同穴。”
“皇上你這是何苦呢?死者已矣,你這樣做她也不會知道,何不趁現在珍惜眼前人,別等到失去之後才後悔。”青翠一直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著這場戲碼,每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完美的戲子一樣,一顰一笑都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
蘇墨離衝她狠狠的搖搖頭,將桌上的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淚水落入杯中泛起絲絲漣漪,在這一刻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變的不再有意義,至高無上又如何,得不到的終究得不到。
青翠看著如此痛苦的蘇墨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蘇墨離在她眼中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而隻是一個痛失心愛之人的男子。
試問這樣一個男子怎麼會去傷害自己心愛的女子呢?
她的心也跟著蘇墨離一起醉了,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被蘇墨離觸動,隱隱有些作痛。
“清韻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受嗎?那種痛苦就好像是一劑毒藥嗜咬著我的內心,讓我從相遇的那一刻心裏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蘇墨離說著又喝一杯繼續道,“你可知道當端木傾城對我回信說雪娘同意和親時我的感受,我以為我是這個世間上最幸福的男人,沒想到她還沒有來得及等我就……”
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慢慢倒了下去。
青翠吩咐人將蘇墨離抬到床上,為他收拾好之後,換上平日裏的衣衫道:“我出去一趟,如果皇上醒來詢問我的去向就說我很快回來。”
“娘娘這恐怕不妥吧?”侍女不安的看著青翠,最近蘇墨離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也隻有青翠能夠勸的了他,也難怪侍女會有這樣的反應。
“有何不妥,難道你想要違抗我的命令不成?”青翠說著將一件黑色的鬥篷披在身上,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尤其是這黑色的鬥篷讓侍女心中覺得十分不舒服。
畢竟隻有辦喪事才會穿黑色的衣服。
青翠交代完這些之後,往外麵走去被唯情郡主攔住,唯情郡主看著打扮的奇奇怪怪的她嘲諷道:“這是要什麼?難不成你為了討好皇上要去給雪娘守靈?”
“唯情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要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青翠一把將唯情郡主推開往外麵而去。
唯情郡主看著青翠遠去的背影氣的直打哆嗦,以前青翠看她不順眼表麵上也過得去,這次算是徹底與她撕破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