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的神色一下子發生了質的改變尤其是蘇墨離,因為痛苦臉也變的扭曲起來,站在那裏神經緊繃到一定地步,站在那裏動彈不得,看著端木傾城身體有些顫動,許久之後才道:“傾城,今日之事我一定不會做出讓步,我不能讓雪娘死後依然沒有辦法安生下來。”
聽到這話,蔡天生看了蘇墨離一眼,他夾在太後和雪娘之間恐怕日子並不好過,隻是這次的執著到底讓蔡天生對他產生了好奇,難道他真的是一心一意為了雪娘?
此時她對上端木傾城淡然的目光,端木傾城衝她燦然一笑,越是拖延時間,越是能夠讓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露出馬腳。
“墨離我知道你對雪娘的感情,隻是這次朕不能答應你。”端木傾城這話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直接打的蘇墨離說不出話來。
本來蘇墨離就心中忐忑,此時聽到這話緊繃的神經差點斷了,不相信的看著端木傾城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墨離,這邊請!”端木傾城對他作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有什麼話出去說。
蘇墨離臉色變的蠟黃與躺著的雪娘神色極其相像,顫抖著道:“我無論如何都要為雪娘守靈,無論你是否答應。”
朽木不可雕也!
端木傾城兀自搖搖頭,若不是因為現在蘇墨離已經登基稱帝,他真相狠狠揍他一頓,讓他看清楚現在的形勢。
反倒是末容臉色異常平靜,仿佛聽到了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話語也淡淡的:“多謝皇上成全。”
“末容,將這裏交給你朕也就放心了。”端木傾城拍拍他的肩膀,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哪怕是末容也不禁皺起眉頭,思索著他笑容裏的含義。
“臣定不負使命!”這六個字也算是官場語言,但是從末容的嘴裏說出來總是給人一種信服之感。
“端木傾城如果你……”
端木傾城趁蘇墨離後麵的話還沒有誰說出口,將他的話堵住道:“有什麼話出去說,你別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難道真的要雪娘死都不得安息嗎?”
“是啊皇上,我們在這裏的確不合適,還請皇上移駕!”青翠恰好出現在門口,潔白的衣衫與這裏交響生輝,加上她為人淡然讓人看著仿若出塵的仙子,不容你有任何褻瀆之意。
看到青翠末容的臉色先是一愣,青翠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末容的目光,卻不看他,一顆心都隻在蘇墨離一個人身上。
和青翠生活久了,蘇墨離對她的依賴也越來越重,縱然沒有對她像對雪娘那樣,但是隻要青翠開口,他鮮有不答應的事情,隻是這次。
他不能答應她。
青翠見蘇墨離目光堅定,走過去繼續道:“如果皇上不想讓雪娘走的不安穩,就請皇上隨臣妾回去,臣妾有話想要對您說。”
“可是……”
“沒有那麼多可是,你留在這裏隻會叨擾雪娘的靈魂。”端木傾城打斷他的話。
麵對他們所有人的勸解,饒是蘇墨離再笨,也能夠看出其中定有隱情,隻是他這樣做也同樣有自己的道理,隻是不可對人言現在被他們所有人逼到這個地步,也隻要點頭同意。
見蘇墨離同意,青翠和端木傾城同時略微鬆了一口氣,尤其是端木傾城,神色一下子就輕鬆了不少,對末容道:“既然要守靈就在這好好呆著,如果雪娘有什麼閃失,朕一定唯你是問。”
“遵旨!”末容恭敬道。
蔡天生一直看著端木傾城表演,現在要走,於是衝海棠招招手:“你過來,我曾經答應過雪娘要將你帶在身邊,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海棠和她之間隔著一個末容,聽到這話,末容的臉色顯然不是很好看,隻聽海棠道:“我想為雪娘最後守這一夜。”
“不用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蔡天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海棠的目光不自覺的撒在末容身上,見末容並未有任何表情這才繼續道:“謝蔡院士。”
他們走之後,末容召喚出清遠道:“你替本王監視著他們,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向我彙報。”
“王爺,我總覺得咱們這樣做不妥,且看皇上的意思好像察覺出了什麼……”清遠若有所思的說道,對上末容的目光,後麵的話也隨即咽了下去。
末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別說他們今日察覺出什麼,就算今日的事情他們全盤皆知又能如何,整個皇宮現在都在本王的手中,還能怕他們幾個不成。”
他最不缺的就是自信,說這話也是豪氣衝天,仿佛這裏已經是他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