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端木傾城這個緊張的樣子,蔡天生還是感覺心中十分受用,不過聽端木傾城說話,她總覺得端木傾城應該是有事情瞞著自己,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以前她總覺得端木傾城太過於意氣用事,辦事縱然不能說不周密,卻總是被自己身邊的人暗害,不然當初端木靖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得手,而且在屢次對他下毒之後,還能夠全身而退,隻是現在她在看端木傾城的時候,好像變了一個人,盡管很多事情做的並非十分周密,卻也遊刃有餘,變被動為主動。
隻是端木傾城沒有解釋的意思,蔡天生也不多問,兩個人就彼此對視,房間裏充滿曖昧的之意。
“皇上,你在這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過了許久蔡天生才忍不住說道。
“天生!”端木傾城叫住她,“你不要去齊王府,隻要你不去,我保證青翠和蘇墨離都不會有事。”
“我自然相信你,我出去不過是看看末容埋伏的這些人還在不在,正好明日是雪娘出殯的日子,我必須提前做出準備以防萬一。”蔡天生的目光落在靈柩之上,心中對雪娘的虧欠又多了幾份。
“你過來!”端木傾城衝她招招手,露出極其嚴肅的神色。
這樣的端木傾城她很少見,不過端木傾城變臉變的這麼快,她一時間還真是有些難以適應,她剛走到床邊,就被端木傾城的手死死拽住,現在端木傾城身體已經處在虛弱的狀態,蔡天生實在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還能夠將她抓的如此牢固。
“皇上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蘇墨離應該是落到了蘇墨陽的手中,不然不會這麼久都沒有動靜。”
“皇上的意思是?”蔡天生這話問出口,隨即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現在表麵上末容已經控製了整個京城以及皇宮,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端木傾城刻意安排,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這次行動中將那些反勢力一網打盡,以便將朝中的勢力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隻是,他哪來的這股勢力呢?
她一直以為端木傾城能夠依靠的隻是自己手中的白虎幫,現在看來,他恐怕也有著自己的秘密勢力,不然不會有這種運籌帷幄的神色。
端木傾城對她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留在我身邊被我好好保護著就行。”
聽到這話,她的臉還是不自覺的有些微紅,此時她才發現能夠被一個人嗬護原來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情。
見蔡天生不語,端木傾城繼續道:“晚上,清韻和蘇墨離都會出現,你不必擔心。”
“那皇上現在可知道蘇墨陽在哪?”這是蔡天生最想問的。
相比末容而言,蘇墨陽更加難對付,加上蘇墨陽潛伏這麼久,她總擔心蘇墨陽這次會在必要的時候出手,且一出手就可能會在這兩個國家都掀起一場江濤海浪來。
她的手不自覺的觸碰到黃鷲國先帝交給她的聖旨和玉璽,這兩樣東西她是準備在必要的時候交給蘇墨陽,隻是現在蘇墨陽的爪牙已經越伸越長,讓她不得不提防,如果兩軍交戰,她定然不會對蘇墨陽手留情。
“天生你在想什麼?”端木傾城見她想的入神,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隻是有些累,所以走神了。”蔡天生搖搖頭。
見她不說,端木傾城也不再多問,過了片刻,端木傾城對她道:“你將我體內的銀針拔掉吧,我擔心一會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難道末容他?”蔡天生想起自己交給末容的那個小盒子。
“不錯,盒子裏麵是三軍的帥印,而且軍營當中都是末家先輩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如果我猜的不錯,很快末容就將調遣大軍來包圍京城。”
“難道他要先一步稱帝?”自從末容聽到端木傾城身體病重維持不了一個月之後,隻派人來來回回的轉過幾次,並未親自前來。
然而,她卻能夠感受到此時整個皇宮的變化。
她在考慮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傳喚趙強,讓整個白虎幫整裝待發,不然她實在是不放心。
“你放心,他這個人我了解,即便現在他已經放鬆了警惕,卻也不會貿然稱帝,你別忘了邊疆那邊還有一個重量級人物,這個皇位再怎麼輪,也不會落到他的手上。”端木傾城解釋道。
自從端木靖死了之後,端木政就一直在邊疆鎮守,無論這邊有什麼變化,他都不管不顧,好像真的已經認命一般。
不過有一點他比端木靖聰明,那就是從來不表現對皇位的野心,他要的隻是實權,隻要有權利,他還真不會對端木傾城不利。
現在他們隻能等,卻不知道真正要等到什麼時候。
正說著,一個黑衣人往裏麵而來,他看到蔡天生先是一愣,真準備對她動手,隻聽端木傾城道:“住手。”
黑衣人隨即跪在地上:“屬下來遲,請皇上恕罪。”
“現在端木政那邊有什麼動靜?”端木傾城靠在床上一副病體虛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