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牛成義?”電話那頭那中年男人出言問道。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盡管素未謀麵,但牛成義感覺這是一個非常穩重的男人,但他並沒放在心裏。
牛成義嘻嘻哈哈地回應道:“是啊,我就是牛成義,您是?”
“我是梨落落的父親,之前的事兒家女都跟我說了,不過你小子可並不討我喜歡。”那中年男人這話聽上去,頗有開玩笑的意味,但他的語氣非常嚴肅。
還沒等牛成義回話,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接著說道:“萬兒八千?我女兒的命就值萬兒八千,你也太小瞧我女兒了吧!本來我是打算在家中設宴好好感謝你一番,不過沒想到你這麼膚淺,要不這樣吧,設宴就免了,但我梨某人做事有原則,你救了我女兒的病,我自然要當麵重謝,需要多少錢你開個價,擇日你到我府上來,我當麵謝你。”
那中年男人如此說著,他的語氣中有一種不可謝絕的威嚴。
然而牛成義也是個刺頭,對方越是這種態度,就讓牛成義心裏越發不爽。
牛成義接著說道:“梨大爺,謝不謝的就免了,萬而八千隻不過是個玩笑,什麼錢不錢的,我是在乎錢的人嗎?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先掛了,之前的事兒過去就過去了,不過有件事我一直都搞不清楚。”
“哦,什麼事兒?”電話那頭的中年人如此問道。
牛成義緊接著說道:“您當初想要買牛家的宅基地,為什麼不親自出麵,把事情交給韓冰那畜生去辦。反正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了,我就直截了當告訴你吧,如果你指望韓冰那家夥把事情給辦妥,指不定得猴年馬月呢!總之希望你以後別對牛家的宅基地抱有任何的想法,我言盡於此,祝您身體健康!”
牛成義說完這話,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梨家家宅中。
梨登輝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中的手機。
王管家站在一邊,戰戰兢兢。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梨登輝這幅樣子,顯然是被牛成義掛斷了電話。
王管家在梨家做管家這麼多年來,可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個人,敢主動掛自家老爺電話的。
盡管這姓牛的醫生救了自家小姐,但他的態度也未免太不可一世了吧!
見此狀,王管家上前一步,對梨登輝問道:“老爺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以我看,這小子不識抬舉,接下來的事兒就算了吧?”
王管家此言一出,梨登輝劍眉一凜!
他頗為憤怒的嗬斥道:“什麼時候我的事兒也需要你來做主了?我梨某人做事有原則,盡管這小子態度不好,囂張跋扈,但是謝禮必須要當麵給他!”
轉而,梨登輝將手機遞還給自己女兒,隨後他又對梨落落說道:“無論這家夥態度怎麼不好,但他治好了我寶貝千金,我肯定是要當麵謝他的,你給我傳個話,跟他約個時間,讓他到咱們家裏來一趟,可以再給他一次否決的機會,但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他拒絕三次,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梨登輝非常嚴肅的叮囑道,盡管梨落落在管家麵前是一副大小姐的脾氣,但在自己父親麵前,她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梨落落接過手機,連連點頭。
她心想,盡管這牛成義之前態度比較強硬,但隻要自己出馬,想來必然能把牛成義給帶回來。
人都是自戀的,更何況梨落落本身的條件就不差,加之梨家家境殷實,她實在想不出來牛成義對自己不抱有好感的理由。
然而,讓梨露露有些意外的是,盡管和牛成義分開不過一個小時,她居然還開始有些想念這個家夥。
想到這裏梨落落俏臉一紅,心想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在掛斷梨登輝的電話後,牛成義在小區門口買了隻燒雞,有為爺爺買了一壺黃酒,滴溜著便回了家。
在這之前,因為要在小香山對極木之地進行定位,牛成義也是徹夜未歸。
見牛成義提著酒和雞回來,牛老爺子連忙詢問道:“小子,你昨天晚上一夜沒回來,不會是在醫院加班吧?”
牛成義打著哈哈回答道:“昨天臨時有點事,所以沒來得及趕回來,爺爺,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燒雞和紹興黃酒,今晚我陪你喝一杯!”
牛老爺子,忙不迭的接過牛成義手裏的燒雞聞了聞,高興的像個孩子。
不過,根據牛成義這段時間的觀察,盡管牛老爺子在自家住的非常舒心,小區裏也有幾個老夥計,成日也可以陪著牛老爺子打發時間。
但是,他在這住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牛成義多多少少也感覺得到,老爺子想回牛家了。
前前後後他在牛成義家住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再怎麼說,人總是要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