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把江時染需要的東西放在門口,然後走出了房間。
坐在後花園,靜靜地喝著茶。
涼千城坐在司琴的對麵,拿起他麵前的茶,抿了一小口。
“方案還是原來的那個,但是,我希望她的病好了之後,你不要再來招惹她了,她已經支離破碎了,經不起任何傷害了。”司琴想等事情告一段落就帶她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次回來,他的目的就隻有這一個。
她想要的安穩,涼千城給不了她,離小季也給不了。
他隻有把她帶離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他會為她撫平心中的傷口,然後跟她重新開始隻屬於他們的生活。
“你,沒有權力幫她做決定,如果這是她自己的意思,我會尊重她。”
把杯子放開,邁開自己修長的腿,離開司琴的別墅。
江時染回到房間的時候,涼千城早就離開了,房間裏麵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
等她的病好了,她就會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城市,跟嘉惠媽媽一起,再也不回來了。
她跟涼千城之間,也許隻有不見麵,才會徹底地斷絕念想。
吃了早餐之後,整個房子,隻有她一個人在。
這樣也好,她可以安心地完成送給離小季的畫了。
也許是心事太重,一整個上午,她都沒有畫多少,滿腦子想的都是涼千城的事。
打開電視,想要緩解一下心情。
電視上麵顯示的字幕卻是“涼千城跟周蘇琴的婚禮提前到下個月底。”
一個長得很精致的記者,拿著話筒,對著鏡頭,“據說是涼氏的總裁涼千城要求提前一個月完婚的,現在跟我來跟當事人了解一下情況。”
“你好,涼先生,之前您因為身體的原因,在結婚當天缺席婚禮,後來發布消息說是三個月後舉行婚禮,現在又提前一個月,是不是因為覺得對周小姐有愧才這樣做呢?”
“我隻是想早點讓她成為我涼千城的女人而已。”
涼千城看著鏡頭,嘴角微微上揚,邪魅的笑容讓記者都看呆了。
手拿著話筒,站在那裏,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工作。
一直到涼千城摟著周蘇琴的肩膀走遠了,才反應過來。
江時染把電視關了,回到畫架前。
腦海裏麵一直在回想剛才涼千城說的話,“我隻是想早點讓她成為我涼千城的女人而已。”
所以,涼千城的女人是周蘇琴,不會是她江時染。
她以為他對她,不隻是因為顧向右的承諾,在心底深處,還是有她的位置。
原來,他心裏一直認可的女人,是周蘇琴。
他對她那樣,隻是因為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離開了,有些不習慣,自尊心不允許而已。
他對她的告白,隻是他那該死的學虛榮心作祟,他對她,隻是不甘心而已。
用力地甩了甩頭,然後重新拿起畫筆和調色盤,開始繼續畫。
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繼續畫下去的。
這次,她不會為了誰丟掉畫筆。
司琴回來了,手裏還拿著江時染最愛的藍花楹。
突然,江時染回頭,很認真地看著司琴,拿起小本子,一筆一劃重重地寫在小本子上,“之前你在竹林裏跟我說的,我已經想好了,我願意做你的女人五年,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司琴有些驚訝,看著江時染,把手裏的花插進花瓶,“什麼條件?”
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嘴角微微上揚,“我要離開這個地方,去新的地方,然後上學,完成我的學業,做我曾經想做的事。”
當一個女人,沒有了愛情之後,她最後剩下的,隻有堅強和活著。
做了十年的夢,已經夠了,她不會再繼續睡下去了,到了夢醒的時候了。
“可以,不管你想去哪裏,我都會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