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不是要逗他,隻是想提前給他一個忠告,做人有時候不要太過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被別人抓到痛腳。
從來都沒有人知道,自己下一秒到底會發生什麼事,甚至有可能會金碧輝煌,也可能會一落千丈。
“這個問題是我想問你的,彭小姐,該你回到我這個問題的。”
孫熙不信,江時染可以一直這麼拖下去,他有的是時間,他也相信,坐在電視機前,看直播的人也有的是時間。
唯一拖不起的,恰恰是江時染本人。
“那好,請問孫熙先生,你要去參加周蘇琴的婚禮嗎?是以朋友的身份?還是以暗戀者的身份?亦或者,隻是躲在暗處偷偷地看著她結婚?”
江時染知道,孫熙之所以會去做變性手術,最大的因素是為了周蘇琴。
他對周蘇琴的感恩之情,漸漸地變成了一種扭曲的愛。
很多時候,他都想獨自擁有周蘇琴,他討厭涼千城,討厭江時染,討厭每一個在他看來會傷害到周蘇琴的人。
而對周蘇琴來說,江時染是最大的威脅,所以他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
孫熙的雙手用力地抓著筆杆,他沒有想到,江時染會這麼犀利,更沒有想到,她露出獠牙的樣子,更加可怕。
一個人,最害怕別人偷窺自己的秘密,當發現自己的秘密被公之於眾的時候,就會感覺自己好像被解剖了一樣,擺在眾人的麵前,一覽無遺。
這種感覺比絕望更加可怕,比死還要難受。
他一直守護著的秘密,很有可能被江時染掌握在手裏,隻要他把她逼得太急,指不定她就會把所有的東西都公之於眾。
他曾經去找過司琴,想買下他手裏所有的證據,可他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別說談條件了,就是連見司琴一麵都做不到。
聽說過司琴跟江時染有關係,但是他根本就不確定,之前的問題他也隻是在試探江時染而已。
但是江時染的答案高度他,她跟司琴的關係,絕不是那麼簡單的認識。
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司琴到底長什麼樣,而江時染也許是唯一一個見過他所有樣子的人。
“江小姐,我現問的是你,你總是拿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來搪塞我,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這些虛假消息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跟周小姐之間是清白的,除了我給周家做過一次專訪,跟她沒有任何交情。”
“孫先生,你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還在狡辯我說的是假話嗎?像你說的,你跟周小姐之間並沒有什麼,難道我跟涼少爺之間就有什麼了嗎?很簡單,他是我哥哥的好兄弟,我哥哥才是彭家未來的當然,他既然已經去了,我去或不去,意義並不大。”
江時染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孫熙的麵前,低著頭,把嘴湊到孫熙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孫先生,做事不要太絕,凡事還是留一線比較好,日後好想見,否則的話,下一個死的,也許不一定是我,可能會是你哦。”
江時染並不是很清楚孫熙的事情,但是有一個人,對他的人生了如指掌。
他憑空出現在世人麵前,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也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的,隻知道,他有一張不饒人的嘴,還有一杆很犀利的筆。
在外界傳來,他不會被任何人收買,也不可能為了任何一方勢力去做事,他隻寫自己看到和確認的是事實,要不就不寫,要不就會把一個人寫死,或者捧上天。
他很少誇人,一旦被他誇過的,即使是已經死了的企業,也會奇跡般地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