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父臉色氣得鐵青,伸出手,指著涼千城,聲音很是氣憤,“孽子,你……”
“怎麼?很想打死我?嗬,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涼千城抱著江時染,一邊嘴角微微勾起。
這個男人在他剛剛出生的時候,沒有掐死他,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千城,我……”
周蘇琴看了一眼涼千城懷裏的江時染,雙眼有些哀傷,走到涼千城的麵前,希望他可以看她一眼。
可是,涼千城不但連看她一眼都懶得,而是直接硬撞了她的肩膀一下,然後徑直往前走去。
江時染看著身後一直都盯著涼千城的背影看癱坐在地上的周蘇琴,她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她還在堅持什麼。
不管她做得再多,為涼千城付出再多,也無法改變涼千城不愛她的事實。
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不是她自己非要這麼作,非要纏著涼千城,她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握緊簪子,江時染突然有點不想去給那個孩子和涼父做親子鑒定了。
這個女人固然可恨,可小風是無辜的,如果真的被曝光了,這會跟著那個孩子一生的,也許他這輩子都會因為周蘇琴和涼父而抬不起頭來。
涼千城把江時染輕輕地放在沙發上,心疼地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還有脖子上的指印。
“威斯,給我拿藥過來,快點。”
威斯聽到涼千城的話,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江時染,然後迅速地去拿消腫的藥,還拿了冰袋過來。
這少夫人才出去了多久,怎麼一回來又是一身傷。
他記得,少夫人在出獄之後的那段時間,總是受傷,少爺總是一整夜一整夜地照顧她,都不能好好的休息。
涼千城心疼地幫江時染上藥,沒碰她一下,都覺得心在滴血。
“哎呦!”
江時染的嘴巴都疼地撅起來了,這涼老爺子別看他身體大不如從前,這下手倒是一樣的狠啊。
摸著脖子上的淤痕,她都懷疑,要是涼千城再晚來一步,她這腦袋,是不是現在已經搬家了。
想想都覺得後怕,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生氣的涼父。
以前雖然他不待見她,但是從來都不會動手,最多是很嚴厲地罵她幾句。
看著手裏的簪子,看來這次她是真的惹到他了。
剛才應該紮地挺深的吧,流了那麼多血。
不過,這也證明了,他抬手要給她的巴掌也是很重的。
要是她沒有及時把簪子拔出來對著他的掌心,這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恐怕她以後都要偏著頭走路了。
“是不是很痛啊?”
聽到江時染的叫聲,涼千城的心都碎成了渣渣了。
這小女人,隻是出去拿個報告而已,居然也能弄得一身傷回來。
“少夫人,你把簪子放下,我幫你包紮一下手吧。”
威斯看著江時染手裏有很多血,已經開始要凝固了。
“我的手沒事,這不是我的血,對了,威斯,找個容器把這些血收集起來,我有用。”
剛才看到涼父,她第一個想法就是取他的血來做親子鑒定,完全沒有想到其他的。
因為緊急之下,她隻記得頭上有一根簪子,而他的巴掌眼看著要落下來了,除了這個辦法,她實在想不到第二個辦法了。
她也不知道,這算是救了她一命,還是害了她自己。
不過想想,那一巴掌要是真的落下來了,肯定會疼哭她的。
“都什麼時候了,難道結果真的比你的小命還重要?”
涼千城很不滿地看著江時染,他都擔心死了,她還有心思去管簪子上的血。
不用他父親去掐她,他都很想掐死她。
“我沒事,我不疼了,我……哎呦,你輕點,痛,痛,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