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雪站在涼千城的麵前,眯著眼睛看著他,嘴角勾起,乍一看,跟他還是有幾分相似,隻是,她的臉看起來更加僵硬而已。
“我不許你說顧向右,林落雪,你沒有資格跟我提起顧向右。”
江時染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顧向右的壞話,尤其是林落雪,不配提起她。
如果說,林落雪隻是想跟她做朋友,才會那麼對顧向右,那麼她就沒有資格做她的朋友。
涼千雪的神情有細微的變化,但是很快,她的表情就恢複正常。
“嗬,那個女人蠢成那樣,跟你還真的是親姐妹呢,我用你的名義把她約去‘夢’會所,結果她居然還真的相信你會去哪種地方,一點都沒有懷疑,而且還不告訴涼千城,你知道,我給她注射的時候,她的眼神,有多憤怒,生氣,絕望嗎?對了,我忘記了,她愛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涼千城,是梁千夜,所以怎麼可能什麼事都跟他說呢。他們兩個人合謀在大家麵前表演一對恩愛的戀人,作為熒幕上讓所有人羨慕的情侶,本該可以一直這麼偽裝下去的,可偏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居然被顧婉儀那個蠢女人發現了,更加可笑的是,她還跑來涼家說,你說,你們家是女人是不是都沒有腦子的?”
一邊說,一邊笑,她的樣子像是在笑,又像是在難過。
整個大廳,似乎隻有涼千雪一個人在說話,好像是她一個人的舞台一樣,沒有人願意跟她懷念那些舊事,也沒有人去追究當年到底是誰對誰錯。
圍著幾個人的走了一圈,最後她又停在了江時染的旁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身子跟她緊緊貼在一起,嘴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你知道嗎?顧向右最疼的人是你,可她最恨的人也是你,因為你搶了她的男人。”
“你胡說,不可能。”
江時染轉過頭,看著涼千雪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像極了帶著情人咒的詭異麵具,一半歡笑,一半哭泣。
伸出手,想要撕下她那張虛偽的麵具,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觸及那張虛幻的臉。
“這張臉可真好看,你說,如果這張臉有一天變得不那麼好看了,被毀了,那些圍在你身邊的男人,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死心塌地嗎?”
說完,涼千雪跟江時染拉開一小段距離,拿出一把瑞士軍刀,迅速地朝著江時染的臉劃去。
刀還沒有碰到江時染的臉,涼千雪的脖子就被人掐住了,往後拖了幾步。
涼千城的臉如蒙寒霜,他的手停留在涼千雪纖細白嫩的脖子上麵,隻要他稍微用力,那個脆弱的脖子就會被掐斷。
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我說了,誰都不能動我的女人。”
“嗬,真是我的好弟弟,居然為了一個外姓女人,這麼對待自己的姐姐,看來你以前學的涼家的禮儀都喂狗了。”
涼千雪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下一秒她的脖子有可能會被掐斷,好像她在故意激怒涼千城求死一樣。
但是,她的視線卻一直都沒有從江時染的身上移開過。
“孽子,住手,她是你姐姐,是涼家的繼承人。”
涼父怕涼千城真的會一衝動傷害到涼千雪,在他的心裏,涼千雪才是他的孩子,才是涼家的血脈,如果不是因為之前誤以為梁千夜才是,他那副身子不能出來主持涼家的事業,才把涼千城扶上現在這個位置。
可等他知道林落雪才是涼家真正的血脈之後,再想把涼千城拉下來,讓林落雪名正言順,已經晚了。
先不說涼千城的翅膀已經開始硬了,主要是林落雪是個女人,而且這麼多年都沒有在涼家,根本就不清楚涼家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