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副市長一聲厲嗬,指示夏家的傭人粗魯地把江時染從夏雨欣的身上拖了下來,並且強迫她跪在他麵前。
一身西裝筆挺,全身散發著一股中年成功男人的氣息,緩緩地走到江時染的麵前,居高臨下,“看在已逝的江老身上,我不跟你計較太多,磕三個響頭,誠心誠意地道個歉,這一頁就算翻過去了。”
夏雨欣見江時染被控製住了,追上來,取下腳上的高跟鞋,對著江時染狠狠地砸下去。
“欣欣,帶著多多回去。”夏副市長對著夏雨欣一聲厲嗬,製止女兒的動作。
夏雨欣這才怒氣衝衝地接過傭人找回來的那條拉布拉多犬的繩子,往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不時地回頭,用眼神狠狠地剜她。
江時染跪在他們的麵前,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極力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倔強地抬起小臉,盯著夏副市長,“夏副市長,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對著你磕頭,當年你不過是我江家的一條狗,是我爸爸見你可憐,賞了你一碗飯吃,還幫你打通仕途之路,你不但不感恩,居然還開始反咬曾經恩人的女兒……”
話還沒有說完,一口惡臭的口水吐到她的臉上,阻止了她的話,“你現在隻是一個賤民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說話,讓你磕頭還算輕的,惹惱了我,讓你再去監獄蹲個十年八年,看你還怎麼強,給我壓著她磕,磕夠十個。”
夏家的傭人用力地壓著江時染的頭,往水泥地麵壓下去,眼看著她的頭就要碰到堅硬的水泥地麵了,夏家另一個傭人急匆匆地往這邊走過來了。
“老爺,有人來了。”
夏副市長瞪了江時染一眼,然後示意傭人放了她,一行人朝來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到一行人慢慢消失在轉角處,江時染這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看著那個方向,她眼眶裏的液體沒有調出來,在黑暗中安靜地站著,目光淒苦。
她也曾想過,落魄後的她,會被人落井下石,隻是沒有想到,曾經抱著自己誇讚自己的叔叔伯伯們這麼殘忍地對她。
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繼續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這麼狼狽的她,自然是不能回離家的,離小季現在不在,離伯母也不待見她,回去了,隻會讓離伯母更加傷心。
突然,一輛藍色的埃文塔多停在江時染的身後。
側頭看著那輛藍色的埃文塔多車窗被慢慢地搖下來,一張冷峻帥氣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
打開車門,修長的腿跨出車子,走到江時染的麵前,看到她臉上紅腫的印子,還有嘴角一絲淡淡的血絲,深邃的眼眸一冷,眉頭一擰,“這是誰幹的?”
江時染對涼千城的出現有些驚訝,這裏不是回涼家別墅的必經之路,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伸出手去擋臉上的紅印子。
她沒有說話,而是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既然已經決定跟離小季一起共同進退了,她就不該跟涼千城再糾纏不清了。
對於離小季,不管是愛還是愧疚,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跟涼千城保持距離。
看到她急忙要跟他撇清關係的樣子,涼千城的臉色一沉,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江時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