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千城躺在江時染的旁邊,側過身子看著她的臉。
真希望,這樣的時光可以永遠停留,定格。
……
離小季開著車,載著宋嘉惠,到處找江時染。
突然,在路口看見夏雨欣。
他迅速地把車子停在她的麵前,攔住她的去路,“夏雨欣,你把染染抓去哪裏了?”
夏雨欣抬起頭,看著離小季那張焦急的臉,突然大笑起來。
有些憔悴的臉變得有些猙獰,隻是大笑,不說話,任由離小季用力地抓著她的肩膀,抓出淤痕也不在意。
“快說,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憤怒的離小季,用力地捏著她的手腕,好像隨時都可以把她的手捏碎一樣。
從江時染消失到他遇到夏雨欣,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個小時了,這三個小時裏麵,很多事都可以發生。
“離小季,你是不是很怕?害怕她會死?放心,我不會讓她死的,我隻會讓她生不如死,哈哈哈。”
夏雨欣像瘋了一樣,往路中間走去,根本就不在意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會不會把她撞到。
因為江時染告她父親故意傷害,一連串的問題被牽扯了出來,沒有了父親的庇護,她什麼都沒有了。
家庭沒有了,工作沒有了,未婚夫也跟她解除了婚約,她也鋃鐺入獄。
現在的她,什麼都不在乎了,隻要可以毀掉江時染,她什麼都願意做。
離小季一把把夏雨欣拉了回來,手用力地掐著夏雨欣的脖子,手背上青筋凸起,咬牙切齒道,“夏雨欣,我再問你最後一邊,染染在哪裏?”
夏雨欣被掐住脖子,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隻是把她提前送到你們的婚房而已。”
聽到夏雨欣的話,離小季趕緊鬆開夏雨欣,往他們婚房的位置衝去。
夏雨欣披頭散發地癱坐在地上,看著離小季的遠去的背影,笑得很淒涼。
“江時染,憑什麼?憑什麼你坐過牢還有這麼多男人圍著你轉,憑什麼你什麼都不用做,就有這麼多人為你付出?我哪裏比不過你。”
離小季急急忙忙地衝到了他跟離小季的婚房,鎖被一把斷鑰匙插住,沒有辦法打開。
他拿著旁邊的工具,開始拚命地砸門。
“染染,你不要怕,我來了,你等我,我馬上就來找你了。”
門被打開了,離小季衝了進去。
客廳,書房,廚房都沒有,隻剩下最後的臥室。
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艱難地往前移動著。
他最不想發生的事,不,絕對不會的。
打開門,他看見那張他跟江時染的婚床上一片淩亂。
江時染睜著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盯著天花板。
而她的旁邊,坐著衣衫淩亂的涼千城,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床單上麵一大片血紅色,不止是江時染傷口流出來的血,還有她的處子之血。
“染染,我……”
離小季站在門口,腳一步也無法踏進這個充滿著糜爛味道的房間。
“小季,你不要進來,你走,我不想你看到這樣肮髒的我,求求你,走。”
江時染的身子拚命地蜷縮成一團,用被子蓋住自己,躲在被子裏顫抖。
眼淚浸濕了被角,拚命地咬著幹裂的嘴唇,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裏麵。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懲罰她?
離小季看著被子因為江時染的顫抖而抖動,雙眼因為憤怒,凸顯地特別厲害。
大步衝了進去,一把抓住涼千城的衣領,對著他用力地揮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