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染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她以前也不這麼說話的,但是一旦牽扯到她的家人了,她就真的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仁慈了。
有時候她覺得涼千城經常跟她說的那句話真的很對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以前她總是覺得涼千城的做法太血腥了,太可怕了。
現在想想,這樣才能以絕後患,才能讓那些人不會再有傷害他們的想法。
果然,在她的話音剛落,那個男人立馬就開始閉嘴了,然後臉在那裏摸索著往江時染的衣角蹭去,乞求她,不要對付他的家人,他一定會保密的,什麼事情都不說的,也不會去詛咒她的家人的。
“對不起,涼夫人,是我的錯,求求你原來我這一張臭嘴,你把我嘴巴也撕了吧,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我會說出去了。反正我也一腳看不見了,雙手也沒有辦法動了,隻剩下這一根舌頭也做不了什麼,你也一並取走了吧。”
空洞的眼神對著江時染的臉,他隻是憑借著感覺來叛斷江時染的位置。
其實他這麼做,也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家人去拚命的,誰都知道,涼千城是不能惹的主兒,他之所以敢接下這一單活,就是想著,隻要做幾次,沒有被發現,他跟他的家人這一輩子就不用愁吃穿了。
其實他最近存的錢,已經夠了,還有多很多。
隻是,他想要退出的時候,沒有辦法退出了,隻好繼續在這裏冒著生命危險來跟蹤。
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著這麼早。
“我可以不去找你的家人的麻煩,但是你要告訴我,委托你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江時染俯下身子,看著那個男人空洞的眼眶。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冷血這麼殘忍的,但是她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了,尤其是她的三個孩子。
如果說,她是涼千城的逆鱗,那麼,三個孩子就是她的逆鱗,沒有人可以動他們,也沒有人可以打他們的主意,至少,讓她知道了,就絕對不會有好的下場的。
聽到江時染的這個語氣,那個男人終於不再那麼自信了。
在他看來,這江時染一直都是一個繡花枕頭來的,蠢的無藥可救,而且還可以隨意欺負的那種。
之前因為涼千城不在,他一直都在跟著江時染一個人,有時候他都那麼明顯地暴露目標了,結果江時染還是沒有發現。
所以,他一直都很願意繼續做下去,願意一直這麼跟蹤江時染。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其實我有偷偷地去蹲過點,但是那個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並且總是一雙黑色的軍用長靴,看起來比較魁梧的那種,並且他的臉是被完全擋住了的,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而且每一次我跟蹤他到了一條小巷子,他就自己突然消失了。因為害怕被他發現,所以我就沒有繼續跟蹤了。”
男人也很好奇委托他的人到底是誰,因為他一直都覺得,可以給得起這麼大筆錢的人,肯定不會是普通的人,就算是涼千城和江時染的仇人,也絕對會是一個這裏很厲害的人物。
起碼,也是他能夠惹不起的人物。
其實他也想過,如果被涼千城發現了,說不定還可以幫忙反跟蹤什麼的,然後他得到的錢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