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瞬間哭了出來,拉著老軍醫的手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經過二十四小時的監護後,靳雲霆便被轉入了普通的病房,說到普通,有多普通呢?
因為這裏大多是山區,雖說沒有戰場,但附近不少的居民經常來這裏看病,再加上部隊裏幾千人經常來醫院,所以,靳雲霆轉入的病房是個大號病房,左右兩個床鋪,房間裏還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罌粟剛推著他進去的時候,就在想,沒想到有一天權勢煊赫的靳雲霆也會淪落到和人擠在一間病房裏。
不過,他比較幸運,剛剛搬進去幾個小時,對麵床鋪的病人就出院了。
接下來的一天中,靳雲霆斷斷續續又醒了幾次,但點滴中加了鎮靜劑,手術後他身體也十分虛弱,醒了一會,他又睡著了。
罌粟就在村屋和醫院兩邊跑,實在是跑不動了,才留下來趴在他床邊休息。
……
靳雲霆長得帥,很討護士的歡心。
他蘇醒之後,經常有護士給他換藥的時候就打聽他的個人情況,又問他是哪裏人,他結婚了沒,喜歡哪種類型的姑娘,靳雲霆來者不拒,笑眯眯的和人說個人情況,但轉瞬最後又落下一句:我結婚了,老婆長得很漂亮。
這天,罌粟熬了點稀粥給他送過來,還沒進病房,就聽到了護士的調笑:“像你這樣的病人我還真少見。”
靳雲霆噙著薄笑,他左腿還打著石膏掉在床上:“怎麼個少見法。”
“長得少,性子少。”
“我當做這是誇獎了。”
小護士笑著收拾好藥,準備離開,走到門口了,又轉過身衝他甜甜一笑:“嘿嘿……本來就是誇獎。”
罌粟推門進去,正好和小護士撞了個正著。
小護士一點不靦腆,衝她也笑笑,然後離開。
罌粟端著稀粥,有些不滿的砰咚一聲把保溫桶放在一旁的木桌上,臉上就寫著我不高興四個大字。
“吃醋了?”靳雲霆挑眉,瀲灩無雙。
罌粟白了他一眼,“誰吃醋了?!我看你在這裏倒是活的挺滋潤,虧我還一天到晚想著怎麼聯係上阿堯他們帶你回去。”
“阿堯是怎麼回事?”
靳雲霆笑意更濃,卻輕而易舉的換了話題。
“不知道。”罌粟將稀粥倒出來,坐在他床頭,小心翼翼的喂食:“我多次打電話給他,明明就是接通了,但是始終沒有人回應,我在想,是不是外麵也出事了?”
“不可能!”
靳雲霆強勢的表達自己的觀點,趁機吃了一口罌粟遞過來的稀粥,又補充道:“三年前我離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更何況是三年後,放心吧,出不了事,不過……”
“不過什麼?”
“你倒是有事。”
“我?”罌粟納悶,機械的重複著喂食的動作,一邊追問:“我有什麼事?我好好的啊。”
男人眼中閃爍著一道危險的光芒,他忽而搶走她手中的那碗粥,放在桌旁,然後拽著她的手猛地向自己胸前一拉!
“砰!”
罌粟直接栽倒在他懷中,稍稍抬頭便看見他好看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