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試著烤一下。”德墨忒爾試著讓自己的儀態看來更為矜持, 不過她犯了饞蟲的模樣已被赫拉瞧了個遍, 赫拉也隻好強忍住笑意幫著德墨忒爾把這隻杜鵑鳥架上烤架。
“不行!”德墨忒爾又想起什麼, 忙阻止了赫拉的動作,赫拉把頭一扭似笑非笑地望著德墨忒爾,“你後悔了嗎?”而被綁在木枝上的小鳥又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那雙黑黝黝的眼珠子發出一道閃亮的光芒。
誰知德墨忒爾搖搖頭, “不是, 我想我們要先幫它把羽毛給弄幹淨。”要不然一嘴毛吃地多難受啊!
赫拉聽了不知好笑還是佩服德墨忒爾居然能注意這樣的細節,但麵上還是甚為認同地幫著德墨忒爾把那隻鳥從木枝上解了下來, 一臉陰笑地準備把這杜鵑鳥漂亮的羽毛拔下來。
就見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咻”地一聲閃過赫拉眼前,倒叫德墨忒爾嚇了一跳,而赫拉則是嘲弄地想著,怎麼終於舍得滾了?
常言道: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
但顯然這隻杜鵑鳥並沒有這樣的覺悟, 當然它也沒機會了,不顧身上濕漉漉的雨珠子, 就忙往外飛去, 但不知是木刺勾到什麼身上地方,就聽到一聲尖叫。
可惜不是鳥叫,而實實在在是一個神明的聲音,隻是伴著雨聲,聽地不大真切罷了。但饒是如此,德墨忒爾還是聽到了,就見她蹙著秀麗的眉頭, 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會有神明的聲音?”
“看來那並不是可口的美餐。”赫拉頗為遺憾地說道,聽到‘美餐’兩個字,德墨忒爾臉色更為不悅,又道:“真可惜,難得人家……”好容易放下作為女神應有的同情心以及優雅的儀態,居然到手的美味就這麼飛了,這叫德墨忒爾氣地牙癢癢。
赫拉看到德墨忒爾這樣,反倒勾唇一笑,甚是俊朗,“德墨忒爾,你差點成為了別人的美餐了。”說著,赫拉看向德墨忒爾的眼裏滿是戲謔的笑意。
德墨忒爾聽到赫拉這頗有意味的一句話,又聯想到那古怪的叫聲,騰地一下臉就紅了,別誤會,是氣紅的!“那個不要命的家夥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德墨忒爾說這話的時候絕不算友善,此刻她眼裏俱是與克洛諾斯眼中常存的冷酷。
“誰知道呢?”赫拉並未說出始作俑者,到底沒抓住現形,要是德墨忒爾氣衝衝地找人算賬卻被反咬一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德墨忒爾要單槍匹馬地在奧林匹斯找出這位不要命的神明,但結果自是無功而返,誰叫那天的雨水實在大地差點連自己身上神明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了。
不過有一個家夥還是讓德墨忒爾感到古怪,那就是那日後的第二天莫名就看上去像著涼,因而神色不大好的宙斯。
倒不是他受涼讓德墨忒爾感到古怪,因為那天後,不知怎的,奧林匹斯的眾神或多或少因為那場怪雨而受涼,都一副神色病懨懨的樣子,看來那家夥連受涼這點都算在內,真是個工於心計的家夥,德墨忒爾憤憤地想著。
不過話說回來,宙斯讓德墨忒爾感到奇怪的是最近她一見到他就莫名覺得他很可口,而之前赫拉所說的“皮質鮮嫩”“味道醇厚”這幾個詞在她腦中不斷地回旋著,好幾次差點當著宙斯麵流口水了。
同樣感到古怪的不止是德墨忒爾,還有那位一向高高在上的神王殿下,他總覺得德墨忒爾最近看他的目光不太對,按理說,德墨忒爾應該沒有發現他就是那隻杜鵑鳥,為何德墨忒爾在奧林匹斯呆的這些日子總是用一種奇異的目光望著他呢?
而且那目光仿佛就是餓了好幾天,然後猛地看到肉了的餓狼一樣!
宙斯自認為自己從沒有怕過什麼,但就是德墨忒爾那詭異的目光讓他背後一涼,再有就是赫拉那一副早已了然的神情,更讓人難受地緊。可是宙斯又不敢直接去問,要不然他大概會被看似無害的德墨忒爾揍個半死,更何況她背後可是有那群強大的兄長們!
自此後,宙斯對這位‘可愛’的姐姐敬而遠之了,他可不想跟別人談情說愛的時候,被一副看食物的神情看著,那隻會讓他毛骨悚然!
看到宙斯一副吃癟又不敢說出來的模樣,赫拉可是笑死了,看來這位年輕的神王還不明白風流是要付出代價的,還敢對他赫拉最為看重的妹妹下手,就不要怪他赫拉揣著明白卻裝著糊塗往死裏整這個不要碧蓮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