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送我回明鏡處吧,這麼長時間沒見著我,他又該罰我打掃衛生了。”雖然就是不罰也一樣得洗洗刷刷整理清掃。
問題是這兩隻小妖多不靠譜啊,跟著他們保不齊就落入那豹精的肚子裏,吃幹抹淨,最後連屍首都不留,好歹現在還有具身體不是。
“不可不可,僵屍姐姐,你不知道你對我們有多重要。”阿囊趕緊抓起陳瑜的手,對著山笑一陣擠眉弄眼。
山笑幹咳了幾聲道:“姐姐,那豹精最害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陳瑜看著他,一臉迷茫。
“你是明鏡操控的僵屍,他最怕的便是明鏡了,何止是他害怕明鏡,便是這整座小涼山都害怕明鏡。”
總之陳瑜在兩隻小妖連哄帶騙加推搡帶拉下跟著去了滕樹精的老窩。
滕樹精的老窩是在半山腰沒錯,隻是與小涼山其他地方比起來荒蕪一片,很是蕭條。阿囊一看到故地,立刻鼻涕眼淚起上,趴在門口哀嚎:“殺千刀的狼子野心的豹精啊~~害我有家不得歸啊~~”
隨後馬上抬起頭,轉身正色道:“今日一定要報了這奪家之恨!”
臉上一滴落淚都木有了……
陳瑜和山笑頓時石化,這真是堪比奧斯卡獎的金牌得主。
“豹精此刻不在洞內。”阿囊一副我已經踩點好多次胸有成竹的樣子。陳瑜和山笑便一同隨他進洞,此洞中到處都是藤條的殘骸,中間有一處壘得半人高的枯枝,像是豹精的安睡之所。
“豹精極其凶悍,我們需從長計議……”阿囊邊說邊將兩人引到山洞的壁石旁,此時地上的殘破藤條與石壁上死氣沉沉的藤條頓時如活了一般,慢慢伸展,抽枝發芽,像一雙雙手臂悄無聲息地往陳瑜和山笑處蔓延,待二人發現早已來不及。
那些藤條將陳瑜緊緊地困在石壁上,而山笑則被藤條裹成一個蛹,倒掛在上空。兩人本想向阿囊問個清楚,卻尋遍整個山洞也不見其蹤影。
跑得果然很是麻溜!
“哼,虧我還這麼信任他!”山笑被藤蔓捆得嚴嚴實實,連基本的變身的妖術都發揮不出來。
“你們石頭精不應該可以變成石頭滾下去嗎?”陳瑜雙手雙腳皆被束縛,隻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頭,一雙眼珠滴溜溜地轉著,看到山笑被倒掛有些忍俊不禁,艾瑪此刻不應該是緊張得瑟瑟發抖嗎?
她覺得自己自從成了僵屍,笑怒哀樂都有些不正常了。
“你不知這藤條狡猾得很,我縮小一些它便勒緊一些,奈何我道行尚淺,才區區五百年,要不然震散這些藤條找那藤條精算賬去。”
“噓……”
此刻門口響起一陣動靜,似是有什麼踱步而來,二人屏息觀望,心存僥幸,然而不多會兒一隻雄赳赳氣昂昂威風凜凜的獵豹踏著沉穩而矯健的步伐出現在他們麵前。
兩人內心驚呼:這下怕是要完蛋了!
巨大的充滿危險和凶悍的獵豹,睜著那雙銅鈴一般的眼睛,卻發出沙啞的聲音:“竟還有送上門來的食物,不錯不錯。”
獵豹一副吊他們胃口的模樣,揚首圍著石洞繞了好幾圈,眼中饑渴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似乎是在思量該先吃哪一隻獵物。突然他盯著陳瑜,覺得這隻特別甘甜可以下手,於是猛地張開血口大盆往前撲去。
陳瑜閉上眼睛,電光石火間突然想到一件事:是不是再一次“死去”便可回到未來?如果是這樣,那真的是……太好太妙了!
她靜靜地等待,無懼危險,死便死吧,隻要能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這個地方真TM太詭異了好嗎!
然而當她做好最壞的打算時,獵豹的血口大盆似乎是沒有落下來,一陣強勁的風從臉頰掛過,直直往下墜去。
感到麵前一空,她睜開眼睛,看到原本凶殘危險的獵豹此刻竟然被一具披頭散發的僵屍狠狠咬住,動彈不得。
這具僵屍好生眼熟,似乎和明鏡門口那兩具其中之一有些相像。
接著她便看到洞口一束朦朧的微光剛好罩在一名清雋男子的衣袂上,泛著幹淨的白光,整個人猶如神祇,左手負在背後,右手手掌朝下,而手尖不斷跳躍著,讓陳瑜想到平常在電視中看到彈鋼琴的手。
是的,彈鋼琴的手,一樣的優雅,一樣的有節奏,而無形中似有千萬條琴弦連著他的指尖操控著獵豹身上的那具僵屍的所有命運。
一雙冷眸朝著陳瑜飆過來:“如此不省心。”
“控屍者明鏡。”山笑看到這一切,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小涼山上所有的妖類都害怕明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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