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的皓月高照,陳瑜抬起頭仰望星空萬裏,覺得今日的夜晚格外美麗。看著遼闊的星空,上方突然出現白日裏那些閑言碎語的人們瞬間消弭,而後又出現那個一直指著她鼻子驚叫的沈家仆人。
她閉了閉眼,晃了晃腦袋,將白日裏的影像從腦中剔除。
但,為什麼她會和那個沈沉魚長得如此相像,甚至於一模一樣?
一邊悶頭想著事情一邊走著,她糊裏糊塗地跟隨明鏡,然而明鏡好像在往一條特定的馬路走去,越接近那個地方她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胸前的月牙玉石竟然散發出若有似無的灼熱感。
還未等她細細感覺這種異樣,眼前便出現了一幢府邸,借著月光仔細看去,匾額上方的字被皎月以及雙側燈籠照亮顯出“沈府”兩個遒勁大字。
怪不得如此眼熟原來是江浩然那廝帶他們坐馬車時路過的沈府啊,不知不覺腦中閃現江浩然和明鏡當時奇怪的反應。
從二人的反應來看,定是同沈府頗有淵源。
明鏡站在門前,舉頭望向那牌匾,站立凝神靜思許久,她甚覺怪異便往前靠去,也往那牌匾瞅了幾眼,瞅得眼睛都發酸發脹愣是沒有瞅出什麼特別的東西。
這貨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你這樣看著它,難道它後麵還有武功秘籍藏寶圖不成?”陳瑜扭了扭酸脹的脖子,側過頭看著明鏡,突然發現在對麵的一處街道暗中好像有什麼人影,雖然看不清那人影的清晰模樣,卻能明顯地感到那人對著她笑。
頓時汗毛從腳底一直豎到了頭頂。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詭異,非要硬生生的塞一個鬼怪妖孽來驚嚇你。
“不要去看她。”明鏡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給她驚慌失措的內心帶來一絲安定。
陳瑜便回過頭不再看她,輕聲問道:“那是誰啊?難不成又是一隻初妖?”
“你還記得在湖畔跌入一幅畫中嗎?”
她即使現在想起還記憶猶新,就像是做了一場內心最深刻難忘的夢魘,讓人容易迷失其中。
所以怎能忘懷?
“那個人影就是操縱畫卷的妖怪?”
明鏡點頭道:“恩,此妖名為畫妖,善於以畫迷惑別人,探究別人的內心。有時也會執筆自畫,令人跌入畫之幻境。”
這畫妖還真是調皮。
不過陳瑜心下明白明鏡對她說的這番話的含義:“這畫妖跟隨我們多日怕是要對我們下手?”
“你真是不笨。”
……
這貨到這個時候還不忘揶揄她。
“可是我們和她又互不相識,怎麼就挑上了我們呢。”
“且不管她。”明鏡話音剛落便帶著陳瑜往沈府的屋頂上飛去,又是一頓飛簷走壁。
她看著四下的風景,覺得分外奇怪,按理說這麼大一個沈府從外麵看來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內裏卻是寥寥燈火人煙稀少。
這時她想起白日那個仆人的衣著裝扮,隻比街上的乞丐好了半分。
這沈府看來比江府還要命運多舛時運不濟啊。
前方的明鏡停了停,然後一掀下擺,穩穩坐在了屋簷上,陳瑜便也止住腳步,坐在他的身側。一輪又大又圓的明月從身後冉冉升起,照在這蕭條的庭院內。
她覺得胸口的月牙玉石又灼了她一下。
自從進入沈府,那半塊玉石便極不安分,分分鍾想要向她證明自我存在。她將它從衣內掏出,對明鏡道:“這塊玉石我記得你也有半塊,讓我瞧瞧唄。”
看著她那塊玉石忽閃忽閃紅光,明鏡的臉色一凝,便從胸口掏出另外半塊玉石,也是閃爍著奇異的紅光。
她拿過兩塊玉石,發覺真的可以合並在一起,內心一陣激動和好奇。
“明鏡,你的玉石是哪裏來的?”
他看著合在一處的玉石,眸光一滯,沒有表情地道:“此玉石是爺爺傳至我手中。”
“那你一定是家裏的獨子,單傳啊。”
這玉石絕對是個寶貝!陳瑜將那兩塊玉石翻來覆去查看,眼光閃閃發亮。
“恩。”
明鏡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並且語氣逐漸冰冷,她訕訕地也不好再問,隻得將那玉石還給他。
可是她還是沒有明白為何她的身上也有這麼一塊玉石,和明鏡那塊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聯係?
此刻當兩人並肩而坐,看著孤寡幽寧的庭院時,一旁窺伺他們矽步不離的畫妖手中憑空多出一幅畫卷,那畫卷從她手中慢慢升起,泛起一層熒光,然後往沈府的門口飛去,“啪”一聲貼於大門上方的匾額之處,遮住了沈府二字。
頓時一陣微微波瀾自那畫卷向府邸延伸,空中一波接一波地開始蕩漾,猶如將一個時空交互轉變為另一個時空,瞬息又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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