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還在爬上爬下,樹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是哪裏新來的猴妖?”
她往下一瞧,便瞧見阿囊托腮好奇地呆呆望著她的……屁股。
“阿囊許久不見,眼力倒是越來越差了。”
“啊,原來是姐姐。”
不知為什麼五百年的滕樹精稱她一個隻有幾月妖齡的屍妖為姐姐,大抵這世上大多數人也好妖也好都是喜歡裝嫩的。
她對他招了招手,繼續往上爬去,又聽到樹下傳來聲音:“姐姐,你在找救人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
“嘻嘻,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早已傳遍小涼山,我今日隻是過來瞅一瞅看下究竟。”
明明是隻八卦的滕樹精!
“瞧夠了沒有,瞧夠了就滾遠一點。”被人當八卦來看自然很不好受,再加上這些天忙上忙下絲毫沒有進展,阿囊是觸她黴頭了。
“若是我滾遠了,姐姐不知道救人的東西豈不壞事?”阿囊這個藤樹精不比山笑的憨厚,最喜賣關子。
雖然感覺機會很渺茫,陳瑜還是想試上一試,趕緊從樹上呲溜一下下來,走到阿囊的身邊諂媚地道:“咱們這過命的交情哪能真生氣呢。”
說完還嘿嘿嘿地笑了幾聲,笑得阿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我聽說,那東西應是被埋在這棵樹下了。”
聽說?
這麼不靠譜的說法啊,不過陳瑜還是決定相信一下,畢竟隻要是能救明鏡的方法空穴來風都不管他了。
兩人回去找好了工具,站在樹下打算開挖。
隻是這要從何挖起?
陳瑜發愁地看了看阿囊,阿囊搖搖頭:“我隻是聽說,在這棵樹下,其他的一概不知。”那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很真誠地證明自己真的不知道。
“天靈靈地靈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
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
她開始繞著古樹轉悠,轉來轉去,仔仔細細觀察了許久,最終確定在一個小突起上下手。
“阿囊,你在旁邊幫我望風,我要開始了。”
阿囊順勢點點頭,看了看周圍一圈正大光明或不正大光明的那些站著坐著蹲著看熱鬧的大大小小的妖們,然後裝作沒見:“好的,姐姐,你放心!”
陳瑜挖呀挖呀,小坑越挖越深,身後的小土丘越來越高,阿囊甚覺無聊便開始打盹,周圍的小妖們看著也甚覺無聊開始或躺著或靠著也開始犯瞌睡。
太陽漸漸落在山頭,光線越來越昏暗,頭頂一群烏鴉呱呱呱地無視飛過,也不知道下來幫個忙挖坑。
“哎呀!”在一個巨坑之中,一點熒光閃了一下,陳瑜立刻停下來,搓搓有些酸脹的眼睛,就怕自己看走了眼。
天色暗了又暗,在寂靜之中那坑裏又閃了閃熒光。
難道又是一顆金光閃閃的鳥蛋?
她大喜,立刻過去用那雙因爬樹數次挖坑過久而導致傷口無數的手扒拉起閃光周圍的泥土,一層一層小心翼翼地挖著,果不其然還真被她挖出了一個神奇的東西!
原本隻是一個花蕊的樣子,一露出地麵,便逐漸地延展綻放變成了一朵水靈靈的荷花。
“阿囊!阿囊!”她轉過頭去尋阿囊的身影,卻發現四下怎麼也找不到他。
奇了怪了,這小妖一聲不吭的到底去了哪?
她從坑中跳了上去,才發覺夕陽西下夜色已晚,又輕輕喚了幾聲阿囊的名字,才瞧見周圍一堆小妖哈欠連天地望著她。
霧草,小涼山幹脆改名為八卦山得了!
陳瑜在這些小妖中瞧見了西瓜精和葡萄精,隻見兩人對著她身後的那堆土丘指了又指,她想了一想才醍醐灌頂,趕忙過去用腳踢了踢那小土丘,再踢了一踢,最後抬高右腳試了試腳勁用力一踹。
“哎呦。”小土丘裏響起了阿囊的痛呼,原來這小妖無聊呼呼大睡被她挖出的那些泥土給填了進去。
土丘抖了抖,裏麵的阿囊使出妖力用力地顫了顫,才將渾身上下的泥土給弄了下來,露出一張滿是土的髒臉。
“怎麼了?”然後一眼看到她手中的寶貝,雙眼放光道:“這難道就是小涼山的瑰寶銀葉荷花!”
銀葉荷花?
“相傳數千年前,小涼山便是由銀葉荷花坐化而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囊隻有區區五百年的妖齡,自然就不得而知了呢。”
阿囊你這每次說話隻說一半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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