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是我的劫!”
一團氤氳,四處開敗鮮紅的花,每朵花上都放著一顆人頭,雙目瞪大而空落落地望著。眼珠上似有東西,近看才發覺大約是被刺刀紮破,潺潺而流的血水沿著花梗落入水池。
那聲音帶著莫名的害怕。
“嗬,就算我有劫,怎麼可能是一介凡人!”
隨後聲音開始頹靡,四處響起一些曖昧不清的說話聲,令陳瑜的下腹騰地一下開始躁動。
她極力想要衝破這個墮落頹靡漫無邊際的夢境。
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猛然驚醒,從方才那一陣一陣淫聲困境中掙紮著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夢中被某個東西籠罩了,並且被壓得完全喘不過氣來。
原先隻是在見到緋炎的時候才會不受控製,現在連夢境都要剝奪。
看了看四周黑暗的環境,陳瑜爬起來,抖抖僵硬的身體。不知何時睡著的,作為一隻活蹦亂跳精力四射的僵屍,怎麼會在黑夜中睡得這麼深沉?
不應該啊。
於是她打開門出去,打算透透氣。
深沉的夜空中高懸一輪明月,她從自己的小黑屋走到煉屍房院中,看到明鏡的房門居然打開。
這貨難道還沒睡?
哼,不讓她睡這麼舒坦的房間也就算了,自己不好好安穩地躺在床上居然出門。
她躡手躡腳地過去,發現這貨真的不在。
去哪了呢?
她又重新回到院中,往前一看,看到曾經江家兩兄弟都爬過的那棵大樹,便被吸引著過去。來到樹下,她摸了摸:“恩,是棵有意思的樹。容易被爬。”
大樹上的枝葉突然抖了抖,發出聲音:“尼瑪,居然說老子容易被爬!”
陳瑜嚇了一跳,不知道居然是棵能說話的樹,瞬間又回過神:小涼山本就是座妖山。
“嘻嘻,大樹爺爺,你好你好。”她夠著最底下的樹枝晃了晃,意思是握握小手。
樹妖大約是被她諂媚而狗腿的微笑給收買了,居然消氣了,並且配合著動了動樹上的萬片樹葉。
“你便是那個老被男人盯著的……唔,明鏡的寵屍?”
……
樹妖竟然也知道寵屍?
“你說的是江家兩兄弟?”她抽了抽眼角,表示很鬱悶。
“啊,難道你還被其他男人盯過?”
“絕對沒有,我這麼潔身自好!”
“前幾天我見他們兩個鬼鬼祟祟地又來這裏,兩人傻愣愣地盯著你們的方向三天才走。”
“又爬你身?”
“泥奏凱!”樹妖傲嬌地撇過頭。
“嘿嘿,不過他們這回是真走了嗎?”陳瑜四下張望了一下,隻看到樹影重重,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並且樹妖說他們走了,便安下心來。
“唔……大約是走了吧。”樹妖蹙眉做思考狀。
這好像是棵不太靠譜的樹妖啊。
她見狀拍了拍樹身打算溜跑:“咳咳,我改天再來看你。”
寂靜的夜晚中突然發出“沙沙”的響聲,就在不遠處的草叢中。
“妹紙。”大樹開口。
妹、妹紙?
去你大爺的!
“我有些害怕。”偌大的樹幹頂天立在地上,說話聲居然帶著微顫。
這,好像是棵膽子有丟丟小的樹妖啊。
不知道他上千年是怎麼修煉度過的。
問題是,她才是弱妖啊,妖力微弱,膽子更小!
她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道:“別、別怕,我去看看。”
於是踩著地上細碎的落葉和斑駁的光影循著聲音走過去,繞過一叢高大灌木,便見一堆草叢矮灌,上方點綴著柔光,而在這些星星點點的柔光之中居然有一條亮光在緩緩流動。
她揉了揉眼睛,是的一條熒光的確在動!
這是?
應該是發現了她的存在,那亮光的最前端突然昂首,在月光的反射下一雙幽暗的深眸望過來,長長的蛇信子朝天吐了吐。
媽呀,這是一條巨大的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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