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德何能居然能讓緋王駝你進大殿?”剛跟著畫妖進思園,便被她質問,陳瑜一時啞然,其實自己也很想知道原因。
畫妖見她不答話,以為她膽怯,便道:“此處名喚思園。”
“這難道也是一幅畫?”眼前的思園極具一番小家碧玉景象,卻有一扇窗高懸頭頂,透過窗戶的風景猶如一幅宏偉壯觀波瀾壯闊的畫卷,竟襯得園內景觀有一種動魄之美。
雖然此畫之景也如梵天畫卷一般乍看不動,然而身處其中竟如真景活了起來,不動的雲在飄,不動的水在流,不動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這竟是一幅畫中之畫,並且是一幅靈動具有人情味的畫卷!
“在風溟煙隻有黑沙暗石和烈焰,哪還有這種人間才有的東西。自然是畫的。”畫妖尋了一處很平常的石凳坐下來,“此畫名為蝕骨劫,是前任妖王所作。”
她一邊聽著畫妖的話,一邊四下打量,的確是處處逼真,走著走著不受控製地伸出手觸碰亭廊的柱子,突然像觸電一般渾身一顫,體內仿佛有什麼東西要順著心髒手臂往柱子流去。
陳瑜立刻拿開手,心卻不停地跳動。
這幅畫和她體內的一股神奇力量相呼應,有一種熟稔的感覺。
“前任妖王?”她抬起頭,看著頂上的那扇開窗,感受那股瘋狂的肆虐。作畫之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平靜的表麵下藏著一份洶湧的感情嗎?
由於一直盯著那激蕩的畫麵,她突然感覺有些暈眩,迷幻之中那浪濤如一雙雙手張牙舞爪瘋狂扭曲變形從窗口掙脫奔騰,往她頭頂黑壓壓襲來。
“水!”她驚叫一聲,“水漫出來了阿!”而後她的氣息不穩,行至胸口一滯便昏厥而去。
而一旁的畫妖則端著一杯茶,愕然地望著眼前像被魔怔了一般又叫又跳倒地裝死的陳瑜。
她疑惑地抬頭看看頂上的天窗,並無二致。
然後急走過去仔細查看陳瑜,的確是昏過去而已。
在陳瑜的夢境中,那些激烈拍打的浪花猶如一雙雙手瘋狂地扼住她的脖子,而水的另一頭則出現一個模糊的麵孔,對著她顫笑。
她說:“我終於抓到你,再也別想逃跑。”
正當她氣喘籲籲的覺得自己快不行的時候,那些水浪般的無數隻手逐漸呈現黑霧,嫋嫋升起,將她的視線遮擋。
眼前的景物完全被一片黑煙籠罩,看不清過去也望不見將來。
她終於喘過氣,眨了眨懵逼的眼睛,那些黑煙悄然散去,定神一看出現一個荷花池,而荷花池中隻殘留幾片荷葉。
荷池旁的紫音掌門依然盤腿坐著,看樣子坐了許久。
大約是等待太久太久,他終於起身,麵無表情地穿過她的身體往另一個方向而去,猛地她的心驀地跳起,便不受控製地跟過去。
轉眼之間便來到一間豪華的內室,眼前的紫音掌門頓下腳步,似是猶豫了一下打算轉身離開,內室中卻傳來一個嬌媚迷惑的靡音:“不想見到我所以連自己的房間都不願意進來嗎?”
紫音掌門剛要抬起的左腿放下,轉而行至門處。
陳瑜往左移去,避開紫音掌門的身軀才看到室內的情景,差點驚掉了下巴。
隻見房內有一名女子容顏絕世,是世間罕有的美貌,別說是男人就連她見了都有些控製不住,何況此刻她僅著單衣,露出右側的香肩,光潔的大腿裸露在外,充滿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