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樺臉色陰沉的來到了宗沐宸的麵前, 這讓想多了本來還有些開心的宗沐宸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妙。
“王,獸族提出他們可以停戰, 但是他們要花族交出一個人。”
宗沐宸聞言一凜,忙問道:“誰?”
“他們說, 是一個叫慕凝淵的男子。據說是妖皇指定要的人, 但是我查了族內之人, 並沒有誰叫這個名字。”就算真的有這個人, 花族也不可能為了獸族口中不知能維持多久的和平而犧牲一個族人。
宗沐宸本來以為能夠聽到自己的名字,卻不想那邊給出的名字卻是格外的陌生。
他沒有接觸那些記憶,自然不清楚這個名字是自己其中一塊神魂之名。淩霜清給出的這個人名,一下子打碎了他的猜想, 方才那些猜測都好像是他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宗沐宸苦笑一聲, 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忽然開始羨慕那些分散在外的神魂了,他們沒有本尊的意識,存在於那些世界之中特別容易融入其中, 和他完全不同。
如果有人與他們接觸,他們不會做出和他一樣的蠢事來。
事實上宗沐宸想太多了, 他的神魂做的蠢事並不比他現在少。
“找不到這個人?”宗沐宸冷笑。“那就再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他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有什麼樣子的心思,但是有一個念頭卻是格外的清晰。
找到淩霜清想要找的那個人, 然後殺了他,永絕後患。
嫉妒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就算是自以為沉穩的宗沐宸, 有時候也特別容易因為一兩件小事而被衝昏了頭腦。
花非樺糾結道:“王,獸族的話並不可信,難道我們真的要為了停戰,而犧牲族內之人嗎?”
“誰說我要答應他們的?”宗沐宸冷哼一聲:“既然他們想要人,就應該有求人的姿態來,我們隻有掌控著他們想要的,才能夠反製。”
花非樺眼前一亮,突然被點亮了奇怪的技能點。
被提點了之後,花非樺就興致勃勃的下去找人了,留下宗沐宸一個人在那裏冒冷氣。
他本來想著,淩霜清是為他而來的,不可能和他之前所說,不會再和他有所交集,之前回來,是想等淩霜清再一次找上門來。
哪想得到淩霜清一點來招惹他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派了人來談兩族談和的事情,好借著這件事情作為籌碼,要花族幫他找人。
越是想,宗沐宸就越是氣。
但不是氣淩霜清不按照套路來,而是氣自己,氣那個被淩霜清重視的人。
在他氣得腦袋冒煙的同時,淩霜清的狀態卻比他簡單快活得多。身為獸族之皇,他打遍獸族無敵手之後,整個獸族就是他的一言堂,他要求短暫的停戰之後,便被獸族的幾位獸王邀請,前去參加聚會。
獸族好戰嗜戰,卻也不是一定要打仗。他們隻是閑不下來,太過好動,所以才會借著戰爭來平息蠢蠢欲動的心。不打仗的時候,獸族也有自己的消遣,辦宴會就是其中的一種。
宴會是挑戰和挑事最合適的時機,獸族的宴會總是會聚集大量的獸,他們借著宴會,挑釁和挑戰他們的對手,將無法參加戰爭的滿身力氣都用在了切磋之上。
其實這才是獸族消遣自身精力的正確途徑,隻是這些年來戰爭多了,許多獸族在戰爭中出生和死去,很多人已經忘記,他們還可以和同族打架這件事情。
獸族之人,生與死的距離常常隻是一場挑戰之間,活得越久的獸,實力越強。當然他們的挑戰也是有規矩,要守法度的,不然整個獸族就會亂作一團。
淩霜清根本不知道宗沐宸想了些什麼,知道了些什麼,又被他友善的問候打擊到腦袋發昏,他坐在高位之上,看下麵的人打架,看的有些昏昏欲睡之際,出去和花族交涉的赤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