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是初生的神祇了，他的狀態也不完全，我不會吃虧的。”或許從前他的會計較淩霜清到底是擔心誰，但是恢複了的宗沐宸，十幾個世界千百年的經驗，對於淩霜清的了解早就深入了靈魂的深處。他清楚淩霜清是在擔憂自己剛剛痊愈便要對上蕭濯，心中一下子甜蜜蜜的，回答淩霜清的問話的時候，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去。
天道覺得沒臉看了。
“那便好。”知道了宗沐宸的狀態不要緊，淩霜清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明白他是恢複了，但是這麼多世界過來，宗沐宸身上總是會出現點事情，淩霜清還有些隱隱的憂心的。
手中的一縷神識被激發，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淩霜清的掌心之中，不過瞬間，兩人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神力波動在周圍震蕩開來。
一道空間裂縫在兩人的麵前，一身白衣的蕭濯緩緩地踏出。
他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淩霜清的身邊跟著的宗沐宸的時候就僵住了，在意識到宗沐宸已經恢複之後，他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沒有微微蹙起，顯然是不高興的。
淩霜清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他現在是站在宗沐宸這邊的，對於蕭濯的了解實在是太少，淩霜清即便是注意到他的情緒有問題，也不會太多的關係。
盡管他覺得眼前的人有些親切，但是一點點的心思異動，很快就能夠壓製下來。“你來了。”
蕭濯的目光在兩人相握的手上轉悠了一圈，冷哼了一聲：“到底是來晚了，還是讓這個混蛋占了先機。”
宗沐宸麵不改色的站在那裏，好像蕭濯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般。
淩霜清道：“你之前說，隻要我手上的事情辦完了，你便可以為我解惑，不知現在是不是時候？”
蕭濯搖了搖頭，道：“你還是有些心急了，想來你們還未回絳靈大陸。”
“這件事情，果然要回到絳靈大陸才能夠解決嗎？你和絳靈大陸到底有什麼關係？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提到這件事情，淩霜清到底不如往日的鎮定。他曾以為靈國就是自己的全部，現在卻發覺，比起靈國，好像還有什麼更重要的，更值得他去追尋的東西。“為什麼你身上的神力和絳靈大陸出自本源？為什麼你身為一個神明，卻沒有伴生的天道，為什麼……”
“好了，你這麼多的為什麼，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對於淩霜清，蕭濯還是格外溫柔的。隻是他這個人長得太過精致好看，溫柔起來，又多了幾絲風流的韻味。“我和你們的關係，隻要你們回到絳靈大陸，自然能夠找到答案。我之前便同你說過了，我是你的兄長，隻是你並不相信。”
“那麼，你現在能夠告訴我們什麼？”宗沐宸到底還是開了口。這樣心平氣和的和蕭濯麵對麵，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其實挺難得的。“你又是什麼？”
蕭濯看著宗沐宸，許久，冷笑了一聲。“我不過是一個失去了本源大陸，又失去了伴生天道，無依無靠的流浪神明罷了。”
見兩人神色驚異，蕭濯笑得有些輕蔑。
“我是你們口中的絳靈大陸之中，誕生的第一位神明。”
“你們不是很奇怪，為什麼這片大陸不受任何的掌控，可以隨意的發展？因為禁錮是被我打碎的，隻是我失去了所有，甚至不再被絳靈大陸所接納。”蕭濯語氣苦澀，聽到他的話，淩霜清皺了皺眉。
他意識到，這件事情也許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他。”蕭濯手指宗沐宸，言語之中，怒氣難遏。
宗沐宸在這一瞬間沉默了，他的神色不變，隻是眸色晦澀難明。
淩霜清握了握他的手，安撫他的動作，讓宗沐宸的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