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開芍也發現了,某殿下高興的時候就撲捇她的頭。
一撲捇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梅開芍無奈了,幹脆整個腦袋伸過去,任由著慕容寒冰撲捇,那樣子倒有點像是一隻虎頭虎腦的斑點貓。
慕容寒冰更加愛不釋手,沉著眸子看了她一會兒,氣勢沉穩,自行一派的冷冽優雅:“過幾天,介紹白雪給你認識。”
“白雪……”梅開芍手指一頓,她記得這個名字,三殿下就連大婚當天,念念不忘的就是這個人。
說起來,做帝王也有做帝王的難處。
明明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子,還要把她拉過來做戲。
他這樣的做法,無非就是為了保護那個人。
畢竟皇宮裏的爭鬥這麼嚴重……
三殿下真的把那女子保護的很好。
不過,那日,她也聽到他的呢喃。
若是這王妃換了那個女子做,又是怎樣的景象……
梅開芍搖了搖頭,為什麼她總有一種拆散“牛郎織女”的感覺。
“還請殿下放心,我日後會還給她。”梅開芍抬眸,眼睛裏帶著笑意,等她奪回梅家,就到處去逍遙了,也不會留在皇宮這個牢籠裏。
慕容寒冰皺了下濃眉,生平第一次聽不懂別人在說什麼。
梅開芍哥們一樣的拍了拍他的肩。
慕容寒冰更迷茫了。
不過,三殿下是不會讓某個腦袋不開竅的人一直影響自己節奏的。
他抬眸看了梅開芍一眼,然後伸手,替她把衣領攬好,音質冷冽:“坐在這裏,別出去。煩了就派人找小九過來。”
說完,慕容寒冰就帶著一群暗影出了廣寒宮。
梅開芍確實是無聊的緊,可又不想動彈,說白了就是懶得。
她斜躺在貴妃椅上,一手抱著做工精致的暖爐,一手拿著武氣秘籍,昏昏欲睡。
有的人卻坐不下去了。
自從知道慕容寒冰也成為了監考官之一後,四皇子脾氣越發的大了起來,他的心裏始終存在的嫉妒。
明明兩個人是同年,那人也隻不過是比他早出生幾個月,就受盡了父皇的喜愛。
就連現在這種科舉的大事,他能橫插一杠子。
最讓他不爽的是,諸位大臣的態度。
在麵對老三和自己時,總是差著些什麼。
好似他隻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即便是在往後也沒有多大作為一樣。
四皇子緊緊的攥住了雙拳,哐當一下,踢了眼前的圓凳,滿臉陰沉的走出了自己的行宮。
他要去找大哥說道說道,最好是能把老三現在的位置搶過來!
四皇子眸光微毒,朝著慕容燁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慕容燁沒在宮殿裏,正陪著皇後在逛禦花園,同行的還有幾個官家小姐,其中就有梅太顏。
四皇子朝著皇後請了安,又看了看慕容燁,那意思分明是有事找他。
慕容夜淺笑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滴水不漏的對著皇後說了一句:“母後,兒臣去那邊看看,若是梅花開的旺,您再過去。”
“好,去。”皇後笑的大方,一言一行也很符合她的身份,透著母儀天下的端莊,實則眸裏早就閃過了一絲光,她知道老大和老四有事情要商量。
科舉的監考官剛剛定下來,官場以後會是怎樣的景象,都靠的是這次的科舉。
她這些天讓各家的小姐們入宮,也是為了要拉攏一些官員,就是為了讓他們在大殿上力推慕容燁。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她所想的發展,除了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老三也成了監考之一之外……
皇後略微沉了下眸,臉上雖然還在笑著,心中卻多了一抹不悅。
遠處,慕容燁帶著四皇子進了一個古香古色的涼亭,此處沒人了,才頓下了步子,回眸道:“什麼事”
“大哥。”四皇子一臉的憤憤不平:“你說老三是不是故意和我們作對,明明你已經是這次科舉的負責人了,老三非要橫插一腳進來,做什麼監考官。”
這句話無疑是說到了慕容燁的心頭之刺,不過比這個來,他更看不慣的就是四皇子這幅嫉妒到變形的嘴臉。
慕容燁負手而立的站在古亭裏,白雪紅梅襯托的那張棱角分明更加的俊美無雙,他微微的勾著薄唇,將陰狠藏在心中,語氣淡而淺:“這都是父皇的意思。”
“父皇就是偏向老三,什麼事情都要拉上他。”四皇子說完之後,壓低了聲音道:“大哥,我聽說孫公公往老三那送了一份這次監考官員的名錄,如果咱們能把那玩意搞到手,父皇一定會治他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慕容燁靜靜的聽著,也沒有說做,也沒有說不錯,而是把眸光從他的身上收回來,聲音不冷不熱:“母後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