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乾豐三人來到戶部大牢之時,皇上麵無表情的坐在金鑾轎子裏喝著茶,而皇後正拉著聶太君的手說著話,一副親切的樣子。
見到梅乾豐三人的到來,皇後偷偷向蘇夫人使了一個擔憂的眼色,而聶老太君則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三人一眼。
“微臣等見過皇上,皇後。”梅乾豐三人來到轎子前行禮道。
皇上從轎子上邁步下來,並沒有理會三人,“老太君,隨朕進去看看。”
聶太君應了聲是,隨著皇上和皇後一起走進大牢。
隻留下梅乾豐三人不知所措的跪在原地,不敢動彈。
此時的梅開芍正幫慕容如煙用手梳著頭發,低聲說著什麼,小公主則是一本正經的點著頭。
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和獄卒們的跪地聲,梅開芍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胡鬧!”當眾人走到牢前看到梅開芍身旁的慕容如煙之時,一聲嗬斥,從皇上口子傳出。
“開芍,煙兒參見父皇。”梅開芍和慕容如煙見到皇上,齊齊地施了一禮。
聶太君看到身處牢獄之內的慕容如煙,年邁的身子一彎,跪倒在皇上身旁,“皇上,我聶家世代忠良,為國家捐軀無數,到了我兒聶準一代更是夫妻雙雙離去,聶家更是隻剩下了煙兒這隻獨苗,包括梅家的開芍王妃,也是梅家唯一的血脈後代,如今卻被人關在這裏受苦,還請皇上替我們這無依無靠忠良之後做主啊。”
說話時的聶老太君一股熱淚含在眼裏,想他聶家,在鼎盛時期在京城之內是何等的風光,可如今這唯一的孫女雖然被皇上封為公主,卻被人輕易地就給關進大牢,這其中的憤怒與屈辱,可想而知。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聶太君,古井不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隨後運起刺眼的金色武氣,一掌將牢門劈開,對身旁的大內侍衛怒聲道,“將戶部尚書押來見朕。”
皇後見狀,為了撇清關係,趕忙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將聶老太君扶起來寬慰道,“老太君別太激動,你年歲已大,身子要緊。”
說罷,皇後又走過去將慕容如煙摟到懷裏,輕聲安慰幾句,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慈祥的母後。
皇上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皇後,隨即轉身向牢外走去,眾人急忙跟在皇上身後。
等到眾人走出牢房,梅乾豐和梅太顏還有蘇夫人三人全都睜著一雙大眼看向皇後懷裏的小公主。
他們明明記得皇上等人進入大牢之時並沒有看見小公主的身影,如今走出大牢的皇後的懷裏卻多了慕容如煙的身影莫非……
梅乾豐與蘇夫人二人瞬間被冷汗打濕後背,梅太顏則是一臉怨毒的盯著梅開芍。
此時的皇上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嚴壓的眾人有些喘不過氣。
皇上走到蘇夫人麵前,聲音低沉,“聽太顏說梅開芍與九公主是你命人抓起來的”
聽到此話,梅夫人此時臉色瞬間煞白,跪在地上的身子瞬間趴在地上,“皇上恕罪,民女知道在皇宮外擁有個人的產業是皇室成員的禁忌,所以在發現開芍王妃擁有自己的產業之時才大義滅親,讓戶部的蘇留海將其抓起,再讓太顏去皇宮稟告給皇上,卻不曾想九公主跟在開芍王妃的身邊,被蘇留海一起抓進了大牢,請皇上明察。”
皇上看著跪趴在地上的蘇夫人發出一聲冷哼,“你還知道你是民女是何人給的你權利讓你能對戶部的官員發號施令就因為你是梅將軍的夫人”
說罷,皇上扭頭看向也已經嚇的跪趴在地上的梅乾豐,“梅將軍,似乎就算是你也沒有權利命令戶部官員”
梅乾豐聽到皇上的質問,磕頭猶如搗蒜一般將地麵磕的砰砰直響,“皇上恕罪,微臣並不知道此事,這一切都是微臣的夫人自作主張,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正在梅乾豐求饒之時,戶部尚書陳德來被皇上身邊的大內侍衛壓了過來。
在皇上命侍衛去押陳德來之前,牢內的獄卒已經提前跑去他那裏將情況告訴了陳德來。
被押到此處的陳德來一臉驚慌地跪在地上,惶恐道:“皇上恕罪,這一切都是蘇留海所為,微臣並不知情,剛才微臣已經命人去找蘇留海了,還請皇上明察。”
梅開芍冷笑著看著這場相互推脫的鬧劇,向離開皇後懷裏的小公主使了一個眼色,小公主會意的輕輕點點頭,隨即跑到聶太君的懷裏哭道:“奶奶,煙兒好怕啊,煙兒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他們抓進了這裏,還聽他們說什麼要殺人滅口,當時煙兒好怕再也見不到奶奶和父皇了。”說著,慕容如煙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