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向來是個多疑的人,若是被她察覺出什麼來,便是一條人命。
所以梅開芍並沒有讓人把那些香水扔掉,而是將計就計,順著喬氏想的來,隻是那些香水已經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更換了。
這樣一來,不僅皇後不會懷疑,就連喬氏也會自己露出馬腳來,就連梅乾豐這一次也恐怕都很難再脫身了!
梅開芍站直了身子,眸光淡然。
而高宗皇帝在聽過梅管家的招認之後,一張臉沉的讓人不敢直視:“把喬妃給朕帶下去,著宗人府查辦!“
喬氏慌了,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手指拉著高宗皇帝的褲腳:“陛下,臣妾知道錯了,臣妾知道錯了呀!”
高宗皇帝側著眸子,看了她一眼:“喬妃,你知不知道朕最厭惡的是什麼
喬氏渾身一個哆嗦。
高宗皇帝繼續道:“拉黨結私。”
這四個字一落,喬氏的手指徹底失去了力氣,軟綿綿的身子被人拖出了宮。
“好了,現在到你了。”高宗皇帝俯視著腳下的梅管家:“朕不相信你一個小管家會有這麼通天的能力,說,這件事梅乾豐參與了多少”
梅管家重重的叩了一下頭:“皇上,這件事確實為奴才所為,奴才受過二小姐給的氣,心中不平到了現在,就想著要給她一個好看。現在計劃也落空了,奴才實在不敢在陛下麵前說什麼假話。”
“好,好,好。”高宗皇帝氣的一連說了三個好,轉過臉去對著孫公公吩咐:“把梅乾豐給朕叫過來,朕倒要好好問問他的手下怎麼會有這樣通天的本事。”
孫公公連忙應了一聲是,知道皇上這是怒極了,打發了小太監就出了宮。
不一會,梅乾豐就被宣了進來。
早在出事之前,他就收到了消息,也知道管家被抓了,這其中他不停變化著想法,著急的在府中踱來踱去。
到了現在,他也鎮定了許多,隻要他一口咬定,這件事和他沒關係,皇上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畢竟證據不足。
一來是喬氏並不知道幕後人是他,二來他手上握著管家老老小小的命,他相信他不會拿自己家人的命來做賭注,把他給招出來……
梅乾豐做好心裏建設之後,才跪地行禮:“下官給皇上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宗皇帝沒有叫他起來,臉上帶著濃濃的壓迫感:“梅乾豐,你可知罪!”
“臣愚鈍,還請皇上明示。”梅乾豐抬起了頭,那一臉茫然的神情倒是裝的像。
高宗皇帝眯了眯眼,氣勢不減:“你身後那人,你不認識”
“臣認識,這是臣府內的管家。”梅乾豐故作疑惑的皺起了眉:“隻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梅開芍眸光一頓,這個梅乾豐果然狡猾都懂得先發製人了,這一下皇上也治他,也隻能治個看管不嚴的罪,畢竟那個梅管家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所為,作為皇帝即便是身處高位,也不能隨著心思想治誰就治誰……
高宗皇帝深深的看了梅乾豐一眼:“朕也想問問你,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梅乾豐雖然已經豁出去了,但是高宗皇帝給他的壓迫感,依舊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藏在袖口裏的手抖了一下:“臣不知。”
“不知”高宗皇帝挑眉:“他可是你的管家,你會不知道”
梅乾豐早就想好了說辭:“臣確實不知,臣在梅家畢竟是個……外來人,奴才們做事也都有自己的主意。”
這分明是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梅府身上,嗬,他現在倒是想起來他隻不過是個入贅的了。
梅開芍嘲諷的勾了勾薄唇,她還是太低估梅乾豐的臉皮了,說的也是,連良心都沒有了,還會在乎臉皮嗎
梅開芍張了張嘴,剛想要開口。
就被皇後打斷了,她看上去十分虛弱的樣子:“皇上,手底下的奴才犯了規矩,拉下去處置就好,這慈寧宮也有不少不懂規矩的人,瞞著我做事的不計其數,梅大人也該好好反省管教不嚴之罪。”
管教不嚴和通聯後宮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罪名。
前一個最多了是回家思過,後一個可是真真的殺頭大罪。
皇後這麼保梅乾豐無非就是為了他手上的那些兵權。
梅開芍看的透,她不是沒有資本和梅乾豐叫板,隻是埋在皇後身邊的那個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暴露出一絲身份來。
算了,這一次,就先放梅乾豐一馬。
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好好的把欠她和母親的債,全部都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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