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張了張口,還想說話。
沉香慢條斯理的打斷了他:“你想要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公主身上,這種先生不要也罷,我倒是很想知道,以後出了事,皇後娘娘該怎麼向皇上,向老太君解釋,她給小公主請來的先生,怎麼是這種誤人子弟,又仗著自己有後台,隨便欺負小孩的先生!”
老先生渾身一震,看著那個挺拔,比自己矮上一大截的小男孩,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他竟然有一種被壓倒了錯覺,對方明明比自己小上了許多,單單從年齡上來講,他比自己的孫子都還要小上幾歲,可就是這麼一個剛剛斷奶的小娃娃,竟然說的他啞口無言。
老先生的臉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難看過,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找皇後娘娘!
沉香也不管他去做什麼,冷冷的把目光從他顛簸的腳步上收回來,低頭看了看眼前的慕容如煙,卷著袖口又替她擦了擦臉,又吩咐著下麵的人端了盆洗臉水來,就著毛巾給慕容如煙洗了一把臉,本來就是不大的小孩,現在還要照顧自己比自己小上半頭的小人兒,那一舉一動又是像模像樣,一本正經的,讓旁邊的人看了就覺得好笑。
原公公含笑的站在一旁,也不插手。
慕容如煙自然的享受著來自沉家小公子的伺候,按著他的手,也替他洗了洗。
沉香摸了摸她的頭,倆小人兒感情好著呢。
洗完就把剛才那個老先生拋到一邊了,沉香給慕容如煙係好身上的小披風,冷峻著一張小俊臉,確定把小人兒從頭到腳都裹好了,才拉起慕容如煙的手,朝著原公公道:“我們先走了,回頭我再把公主送回來。”
“是。”原公公做了個禮,自家主子跟著沉小公子,他心中放心,就拿剛剛的事來說,本不該沉小公子出頭的,沉小公子都管了,足以看出來公主隻要跟在他身邊就不會出事。
這皇宮裏的人也都知道小公主和沉家那個小公子感情十分的好,沉家小公子少年老成的很,雖然是以下人的身份進的皇宮,可那可是江南的首富啊。
江南是什麼地方,全國最大的魚米之鄉,首富又是個什麼概念,更何況他的祖母家又是三代的元老,這樣的小公子,又有誰能敢把他當個下人看。
你來我往的太監們看了這倆個衿貴的小人兒都得行禮,難得是沉家小公子一等一的禮儀,看了誰都會回禮,叫人佩服的緊。
沉家小公子倒是把小公主看的好,寸步不離的領著,時不時的還會低聲問問她冷不冷,這樣子怕是把小公主當成是自家孩子養了。
人們看了,都不由會笑。
但有一個人是笑不出來的,那就是住在慈寧宮的蘇皇後!
深冬雖冷,但冬陽的柔光卻給人照出一絲暖意,而此時的慈寧宮內雖然點了暖爐,卻也是讓人覺得一陣冷寒,這也意味著,皇後此時的心情糟糕到了幾點。
本來就已經很不順暢了,再聽了老先生的話,皇後的眸子又跟著沉了幾分,拿著茶杯的手緊的能看出手背上的青色筋脈來!
“啟稟娘娘,四皇子在宮外求見。”小安子低著頭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
皇後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眉頭微皺,隨後又輕輕舒展開來,心中想的了一計,或許她可以借刀殺人!
“讓他進來。”皇後不緊不慢的吩咐。
小安子應了聲是,低著頭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神色有些憔悴的四皇子邁步走了進來,隨後想皇後施禮道:“兒臣給娘娘請安,娘娘千歲。”
皇後揮揮手示意讓四皇子起來說話,隨後似是有些無奈的歎了歎氣,“起來,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你母後的事情,想必你應該聽說了。”
四皇子聞言身子微微一震,隨後穩了穩有些激動地情緒輕聲答道:“回皇後,兒臣剛剛被父皇放出大牢,對母後的事隻是略知一二,還請皇後為兒臣解惑。”
很顯然,在大牢裏待了些日子的四皇子對自己情緒的控製已經成熟了不少。
皇後聞言,隨後好像身體還有些虛弱一般輕咳了兩聲,“其實這件事與本宮還是有些關係的,本宮知道前些日子對本宮下毒的並不是你的母後,隻不過因為當時沒有及時查處真凶,再加上當時你母後與梅開芍的拌嘴,才導致皇上誤以為你母後是對本宮下毒的真凶,隻怪當時我已身中劇毒,無法為你母後解釋,所以才……唉……”
說到這裏,皇後輕歎一口氣,便不再說下去,不過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無非就是告訴四皇子,喬貴妃被皇上打入宗人府的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全都是梅開芍的有意為之。
四皇子聽完皇後的話,垂著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陰寒的怨毒,隨後低聲說道:“兒臣明白,兒臣不會再讓那個梅開芍這麼猖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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