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踱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能引起地板的震動。
好不容易,等它走過去了。
書生們剛要鬆口氣,就見帶著猛虎的那人突地停下了腳步!
猛虎也是一頓,尾巴差一點把其中一個書生掃飛。
書生們全部嗷叫了一聲,互相抱成了一團,心裏淚流滿麵道:兄台,你走就走,突然停下來是做什麼,不知道你帶著的老虎能吃人麼!
“你不走”冰冷的嗓音響在安靜的大廳裏,低沉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書生們不會覺得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誰都知道,從這位同窗進入客棧以來,總共才說過三句話,每一句都是和他的舍友說的!
於是,書生們又齊刷刷的朝著梅開芍看了過去,目光熱烈,好似在說:快走,快點跟他走!
梅開芍被那樣的視線看的,也隻能……跟著三殿下走了。
走之前,回頭朝爵決做了個手勢,無非就是在說等一會她在下來。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的這個手勢完全落在了慕容寒冰的眼裏,男人微微側著臉,一雙狹長的眸子,雖然漂亮,可眼角卻異常的鋒利,帶著高傲的華貴,卻又深沉的如同古潭一般神幻莫測……
爵決看著這一幕,微微的皺了下濃眉。
馬丁一媚小朋友被她家男人領走了,他也隻能負責事後工作。
客棧發出了這麼一聲尖吼,不可能會不驚動駐守在外麵的衙役。
衙役們衝進來的時候,書生們就像打了一場疲倦的仗,見著人來了,紛紛衝了過去,把剛剛經曆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邊。
“那不是人,絕對不是個人!”
衙役們聽著就像是聽聊齋一樣,眉頭皺的緊,難道要讓他們去告訴大人,這些日子鬧出來的命案是一件“衣服”做出來的
這樣的話說上去,會被揍死的好麼!
衣服怎麼可能會殺人
衙役們壓了壓手上的刀,示意書生們安靜,然後騎著馬,回到衙門稟告了知府。
如今的知府,根本不敢再去那間客棧。
以前是不知道慕容寒冰的身份,現在知道了,他又怕太過殷勤的會讓三殿下覺得他不好。
再加上全誌走之前,特地叮囑過他,讓他別輕舉妄動。
聽全誌的意思,是不想讓三殿下知道,他們已經猜到了殿下的身份。
知府聽著下麵人的稟告,滿滿的心不在焉,拿著茶水的手重重一壓:“命案你們就知道命案!”
兩個衙役對看了一眼,惶惶的垂頭,他們是不懂,案子有了眉目,大人不是該開心的嗎
京城上的人還沒來,他們就把事情壓下來了,不正是大人一直想要做的
“你們……”知府指了指那兩個人,忽的往椅子上一坐:“算了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現如今隻能指望著全誌能得到大皇子的護航,這樣一來,這幾天他在三殿下麵前犯的小錯誤,也能平平安安的被掀過去。
隻是不知道,全誌那邊怎麼樣了……
知府看著外麵快要亮起來的天,握著茶杯的手緊了又緊張。
“駕!”
一聲馬蹄聲落下。
全誌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由身後的官兵牽著馬,自己冒著大雨,衝進了慕容燁落榻的行宮。
“公公。”全誌滿臉的雨水,還不忘禮數:“殿下是睡了”
那公公便是慕容燁從皇宮裏帶出來的,他看了一眼房外掛著的大紅燈籠,回了個禮道:“全大人可是有什麼要事”
“十萬火急的事!”全誌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臣有一事需要殿下給臣拿拿主意。”
“那全大人等一下,容咱家進去稟告一聲。”公公笑著回道,原本就是在宮中沉浮多年的人,自然是會辦事情。
全誌開心了,感激道:“有勞公公了。”
那太監也沒有再繼續和全誌寒暄,步伐輕輕的走進了那陰沉沉的房間。
房間裏隻點著一盞油燈,榻被一層層的布幔隔開,說不出的昏暗陰森。
或許是下過雨的原因,連周圍的空氣都死冷的很。
布幔中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低著頭像是在吸食什麼,聽到腳步聲,他忽的停下了動作,淩厲的回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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