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爬了。”某殿下的聲音依舊清冷,不疾不徐的語調,短短幾個字,卻偏偏讓梅開芍無言以對。而且,最最要命的是,慕容寒冰抱著她的時候,一雙手輕柔而熟練地不安分地遊走起來。
“別,別亂動!”梅開芍一把抓住慕容寒冰的手,不讓他繼續亂動,氣息微喘道:“我還有正事兒跟你說!”
“睡覺時間,不談正事兒!”慕容寒冰淡然拒絕,另外一隻手輕車熟路的攀上了梅開芍的胸口。
被那帶著微微涼意的指尖輕輕一個觸碰,梅開芍卻感覺渾身如遭電擊一般,不由戰栗了一下。
“你,你睡覺吧!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兒事兒要做……”梅開芍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用足了力氣想從男人的懷抱裏掙脫出去。
“這麼晚了,你還想做什麼”他低沉的語氣悠然響起,帶著說不清的曖昧誘惑,一隻手卻將她更緊的挾製在了懷裏。
梅開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男人的懷抱將她死死的禁錮,用力的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嵌入他的身體裏去。
梅開芍的身體不自覺得僵硬,心裏莫名的慌亂,他冰冷的氣息忽然變得異常滾燙,在她耳邊輕輕吞吐著,勾起奇異的酥麻,瞬間讓她原本僵硬的身體倏忽之間軟成了一灘水,再也使不出力氣掙紮。
“還想走麼”他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裏,墨色的眸中暗光浮動,語氣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冷然怒意。
“我是想走……也走不掉啊!”梅開芍喘了一口氣,滿臉無奈之色道。
說完這句話梅開芍就後悔了,她跟慕容寒冰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人說這種話,純粹就是在激怒某殿下更加惡劣的爆發。
果然,梅開芍的話一說完,慕容寒冰眼底的暗色更深,隻是在這漆黑一片的靜夜之中完全看不分明。
“想走你想走到哪裏去”慕容寒冰看著梅開芍眼中的無奈和明顯的抵觸,不知怎麼,就想起來在妙香樓中看到的那一幕。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耳語,他看著她在別的男人麵前笑靨如花,那個時候,他甚至嫉妒的快要發狂。
是的,他嫉妒,並且憤怒,當時若不是強自壓抑著,他幾乎忍不住想要將那兩個人統統撕碎的衝動。
梅開芍敏銳的感覺到了慕容寒冰身上驟然爆發出來的戾氣,想來想去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招惹到他了,最後便隻能歸結為,某殿下欲求不滿,所以才會導致情緒也跟著不穩定了。
梅開芍越想,越覺得這個解釋很靠譜。畢竟,說起來慕容寒冰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些時日又忙著這樣那樣的事情,連招個宮女侍寢的時間都沒有,現在肯定是壓抑到了極限了……
於是,一向在某殿下跟前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梅開芍,很是善解人意的開口道:“殿下,您稍安勿躁,我這就去給你找個漂亮的小宮女侍寢,您老人家稍微忍耐一會兒!”
“侍寢……”冷銳的桃花眸微微眯起,慕容寒冰看著懷裏的小狐狸一臉的小心算計,胸口一股怒火便不可遏製的往上躥,怒到了極致,他反而笑了起來:“不用叫別人了,本殿今晚兒就要你侍寢!”
說罷,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下頭,低頭,男人的唇舌霸道的攫住了她的,舌尖狂暴的席卷著她的香甜,如同疾風暴雨,讓她完全無從抵抗。
漸漸的,她竟從那深深淺淺的親吻中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表的舒爽,甚至不由生出一種錯覺,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或許是有那麼一點兒的感情的。
可是,如果隻是一點兒,隻有一點兒,她要那一點兒近乎於施舍似的感情做什麼呢
梅開芍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對很多事都可以很豁達,很不在乎,唯獨在對待感情一事,難以做出絲毫讓步。
如果對方能給予她的不是全部,那麼她寧願一點兒都不要。
心裏一片清明,體內那一股灼熱勁兒似乎都跟著退了下去,梅開芍抬起眼睛,直視著慕容寒冰的眼睛,神色和語氣都是一片清冷:“殿下,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的談一談正事兒,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而且,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慕容寒冰停下了動作,垂眸對上梅開芍的視線,他很輕易的就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抗拒和疏離,忽然間就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你想談什麼正事兒”他翻身躺下,完全放開了她,倏忽之間又變回了那個向來冷淡禁欲的三殿下。
梅開芍卻鬆了一口氣,連忙拉過來一條被子將自己裹嚴實了,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