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若不是白雪提醒了慕容寒冰一聲,說王妃此刻受不了殿下的威壓,他們所有人說不定都已經成了一團血霧。
暗一看著躺在床榻之上一臉蒼白的梅開芍,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大夫的話,心中越來越自責。
他明明知道王妃懷孕之事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他也知道此次前去必定危險重重,但是他卻沒有阻攔王妃前去救人,反而縱容,簡直是該死。
暗一抬眸看向慕容寒冰,輕輕的開口道:“殿下,屬下失職,讓王妃陷入危險之中,屬下該死,請王爺責罰。”
半晌,慕容寒冰才將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暗一,淡淡開口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準備一點清淡的飯送上來,有什麼事情,等開芍養好身體再說。”
暗一等人聽到了慕容寒冰的話之後,直接的退去。眼前的這一個男人,情緒正是處在低穀,誰人都不敢多言著什麼。
伴隨著房間的門枝椏關閉,暗一等人也已經退去,房間之中一片的寂靜,此時的慕容寒冰目光依舊是落在了梅開芍的臉龐之上。
慕容寒冰伸出來手臂,那玉手之上拿著一方帕子,動作極為的輕柔,生怕讓眼前的女子在度受到那微妙的傷害。深邃的眸子,直接的落在了床榻之上的梅開芍額頭之上,那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在梅開芍的額頭上逐漸的湧溢出來。他絲毫沒有一點的反感,反而是不知疲倦的擦拭著梅開芍額頭上的汗珠。
冷酷的臉龐,極度的深沉,慕容寒冰心中卻不由的有一些的驚喜,便是因為著梅開芍有著身孕的事情。
慕容寒冰看著眼前的梅開芍,那呆板冷酷的臉龐之上,竟然顯露出來了以往寵溺梅開芍那般的微笑,直接的輕聲說道:“你這個女人。”
聲音落下,不知著其中包含著多少的情緒,正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懷有著自己的骨肉,甚至是唯獨此人,竟然能夠讓自己動情不已。
慕容寒冰看著眼前的梅開芍,手依舊還是輕輕拍打著梅開芍的胳膊,不由的再一次的問道:“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床榻之上躺著的梅開芍,那眉間的依舊還是緊蹙著,好像是在做著什麼的噩夢一般,那樣的不踏實。
房間之中的慕容寒冰看著梅開芍那眉間顯露出來的煎熬,在其身邊,直接的將那武氣緩緩注入到了梅開芍身體之中。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畢竟此時的梅開芍腹中還有著一胎兒的存在。
慕容寒冰雙手一揮,原本在床榻之上平躺的梅開芍,身體之外直接的隆起一層拱形的白色屏障,直接將體內的武氣注入到了白色屏障之上,在通過屏障均勻的向著梅開芍的身體之中注入而去。
然而慕容寒冰盡管隻是少量的輸出著武氣,但是在那屏障之上還是出現了存積,白色屏障中呈現出漩渦,在梅開芍身體的上空半懸著。他的心中不禁擔憂起梅開芍。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慕容寒冰雙手一揮,那屏障遽然而起,卻在瞬間又驟然而下。武氣直接進入到了梅開芍的身體之中,武氣在此時以梅開芍身體為中心,向著四周將那餘力散去。
慕容寒冰額頭之上冒出來了一些的虛汗,他不由的雙手合並,將那掌心的汗水直接擦拭著。
而此時梅開芍的額頭之上已經沒有了那不安的樣子,慕容寒冰纖細的手從梅開芍的臉頰之上撫摸而過,心生幾分的痛楚。
房間之外直接的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慕容寒冰絲毫沒有在乎,反而是直接的冷聲的應對到:“進來。”
那幹脆利落的聲音之中,好似那含帶著利刃一般。
聲音落下時,暗一手中端著食物走進了房間之中,他將食物放在了桌子上,轉頭看向一旁的慕容寒冰,心中的懊悔不由的再一次的激蕩著。
“王爺,飯菜放在桌子上了。”暗一說道,見慕容寒冰久久沒有回答,便直接的轉身離去,將那房間的門再一度的關上。
時間未過幾分,此時的梅開芍,緩緩的睜開了那睡熟的眼睛,額頭之上的虛汗也早已經蒸發了。
在梅開芍那修長的睫毛翹起之時,映入其眼中的便是那俊美的麵龐,梅開芍臉上露出來了些許的驚訝,分明最後的記憶之中,自己是在那玄幻森林之中。
“慕容寒冰。”梅開芍喚著眼前男子的名字,語氣之中卻顯露出來了的是不相信的樣子。
看到了梅開芍已經蘇醒了過來,慕容寒冰不由的有一些的驚奇,直接的將梅開芍想要起來的身體再度的按在了床榻之上。
多情的眸子直接的落在了梅開芍的臉龐之上,輕言道:“你剛剛恢複,還不可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