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煙,你出去。守在外麵不準任何人進來。”末了,又對小靈貓說。“小靈貓,你也是,去守住外麵,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小靈貓嗚喵一聲就奔到了門外,慕容如煙也不知所以地走了出去,關好門窗。
梅開芍把盆放在桌子中央,用蠟燭插了一個圈,再在盆子的中央插上了三根並排的香。一整條的紅布條圍係在每一支拉住的半腰上。
“待月圓之時子夜十二時便可。”梅開芍一直在重複這一句話。
慕容如煙看著梅開芍緊閉的房門,著急的心髒快要蹦出來了,這麼異常的梅開芍透露著一絲絲的危險,三哥才走了沒幾天,玄幻森林又哪裏會是那麼好闖的呢?
這時,暗一捧著一碗藥走了過來,這是慕容寒冰臨走前特意交待給梅開芍吃的,暗一看著梅開芍緊閉的房門,打量著大亮的天,驚訝地問守在門邊一臉擔憂的慕容如煙,“九公主,這王妃是睡了?”慕容如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暗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暗一看了看手裏的藥,想起了慕容寒冰的交待,“這碗藥若是進不了王妃的肚子,你就去看大門吧!”暗一隻好硬著頭皮,敲了敲門,“王妃,屬下來送藥了。”屋子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暗一歎了一口氣,側耳傾聽。隻聽咣當一聲巨響,似是有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暗一心道不好,急忙推了門往裏闖
,慕容如煙自是記得梅開芍的囑托,可是聽到巨響也是顧不得別的了。
入目的便是已經支離破碎的桌子的殘害,木頭渣破碎了一地,暗一和慕容如煙心驚膽戰地看著一臉陰鶩的梅開芍,這樣的王妃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我法言語的壓迫令他倆的汗不由自主的地冒了出來,慕容如煙幹咳了兩聲,“三……三……三嫂?”
梅開芍一個冷眼打了過來,聲音從牙縫裏鑽了出來:“慕容如煙,可還記得我跟你交待的事麼?”
慕容如煙呆愣著點了點頭,磕磕巴巴道,“你讓我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進來,可是,可是我們隻是擔心三嫂。”
梅開芍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慕容如煙,“我沒事。”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可以滾了!慕容如煙打了一個寒顫,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今天的梅開芍陰氣沉沉,仿佛帶著來自地獄的怨氣,讓人不寒而栗的心驚肉跳。慕容如煙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硬是又問了一句,“三嫂,這桌子……”
梅開芍將視線放回桌子上,“不中用的東西都不應該存在。”
慕容如煙不過是個孩子被嚇壞了,一句話不敢多說,不過暗一卻是注意到了王妃的脖子後麵蔓延出來了幾條黑絲,而鼓起的腰腹上也是纏繞著幾段紅布,看起來妖冶,並滲透著絲絲的詭異,暗一覺得很是怪異卻又說不上來王妃這到底在幹什麼,隻好硬著頭皮問出口,“王妃,您這是在幹嘛?”梅開芍銳利的眼神如是刀鋒般就打了過來,仿佛在說你管的著麼?
“暗一,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主子的事還要向你彙報麼?”冰冷的語氣穿透人的皮肉直逼骨髓,暗一捧著碗藥苦不堪言,“王妃,這是王爺特意尋來的藥,請您趁熱服用。”梅開芍掃了一眼,“放下吧!”說完人背對著二人不知在想些什麼,暗一和慕容如煙相視一眼,隻好退出了門外。
“暗一,你說三嫂怎麼會這麼奇怪呢?”
卻見暗一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大吼一聲,“壞了。”若是王妃真的在辦這件事,那王爺豈不是很危險,一個翻身,人已經消失了,慕容如煙看著空中暗一消失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一眼,哼,都不和我說三嫂到底發生了什麼,人就走了真不夠意思,跺了下腳,慕容如煙想著,還是去找沉香吧。
暗一去玄幻森林裏了,慕容如煙去找沉香了,彩禾卻不敢離開異於常鈤的梅開芍,隻好一動不動的守在了梅開芍的門前。
午夜時刻終於到了,梅開芍本在床上假寐,突然,嘴角勾起詭異的危險,挺著大肚子卻十分輕盈的從床上一躍而起,站在了地上,隻見梅開芍燃了香,將房間裏熏的煙霧繚繞,若是此時有旁人見到梅開芍這個樣子一定會覺得梅開芍瘋了,一個身上纏著紅布舉著香滿房間亂跑的女人。
玄幻森林裏,白衣翩翩的慕容寒冰臉上始終都沒有流露出半點私人情緒。
“三爺小心。”逍遙楓已經將伸過來的蛇頭劈成了兩半,逍遙楓皺著眉頭疑惑到:“平日裏,這些日常的動物是不會輕易的襲擊人類的,看來,玄幻森林裏真的是不太平,就連動物也反常了”慕容寒冰撿起地上的一片樹葉,放在鼻子底下一點點的聞著,“有邪魔的味道。”逍遙楓突然警惕起來,“難道,邪影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