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著門喘了半天,門外那頭狼不停的嘶吼著,卻不靠近院門。估計是到嘴的肥肉就這麼跑了,心有不甘,所以圍著四周不肯走。
我暗自偷笑,要不是我冰雪聰明想出了做火把的這招,估計我現在早葬身狼腹了。
過了有五分鍾,我才慢慢平靜下來,開始觀察這個院子。麵積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米,四處是高牆圍著,是那種老師的青磚紅瓦。大門對麵是兩間不大的房子,全都是木頭建造呢,紅色的格子窗蒙著油紙,說不出的古老考究,就像電視裏演的古人住的房子一樣。正房的門前還高懸著兩個大紅燈籠,隨風搖曳。屋內也燈光閃爍,看著並不像電燈發出的光亮,到是很像蠟燭的光,忽明忽暗的。
“有人嗎,打擾一下?”我貓著腰,小聲訊問著。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回答,又敲了敲門,還是沒人應聲,索性開門進了屋子。
屋子裏的擺設看似跟外麵沒有什麼區別,都很古舊,不像是這個年代的東西。一張紅木床,兩邊搭著圍曼,一雙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旁邊又擺一張桌子,兩把雕刻著花紋的椅子放在桌子兩邊。一壺冒著淡淡熱氣的茶水擺在桌子上,似乎是主人因為臨時有事剛出去一樣。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氣,讓人精神放鬆。突然覺得背後有些異樣,背後有人。我突然轉過身,發現一張漂亮的臉蛋近在咫尺,隻要我一噘嘴,估計就可以碰上他的嘴唇。因為離的太近,我眼睛不能聚焦,我退了一步才看清,是他,那個柳長青。
“妹妹,你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他嬌笑著再次靠近我。
“這是你家啊!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找狐狸的,你知道他住哪嗎?我找他又急事。”看見了柳長青我還是心安了不少,畢竟我們見過一次,雖然那次經曆並不好,但是在這荒山野嶺遇見一個認識的人,總比遇見一個陌生人強,最主要的是他肯定知道狐狸在哪兒,總比我瞎貓碰死耗子,滿山瞎找強。
“你這樣說我會,難過的,其實我比他強,要不要和我……你好誘人啊!”說著他慢慢的靠近再靠近,直到把我逼到牆角,不停的在我頸邊摩梭著。
“你……別……這樣……”我盡量的反抗著,可是他就像帶著某中魔力,讓我的反抗變得虛弱無力,意識模糊。
“為什麼你這麼香,沐白那家夥是怎麼抵抗的你的味道,你的右眼好美。”他輕抬我的下巴,撫摸我的右眼,一瞬間感覺右眼傳了輕微的灼燒感和疼痛感,不過隻是一瞬而已,甚至會懷疑自己產生了錯覺。
“讓我品嚐一下你的芳香,可好?!”說著一張紅唇在我眼前無限放大。
“柳長青,你跑到別人家裏,調戲姑娘的習慣可不太好。”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我一下變得清明,就像被一桶涼水從頭澆到腳一樣。
“沐白,你怎麼回來這麼快啊,西山不明妖氣弄明白了。”劉長青嬌笑著往門口移動著,怎奈狐狸半身斜倚著門框,一副慵懶的表情。
“你還敢問,那是你故意設計的吧,就為了把我引開。”估計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裏帶著殺氣。
“怎麼會,我不過是被這位妹妹的香氣吸引,想和她單獨聊聊。”單獨聊聊,這叫單獨聊聊,如果不是狐狸回來的及時,我早就處女之身不保了,奶奶的個嘴的,我真應該揍他一頓,不過看他長的那麼帥的情況下,就免了。
“那你們繼續。”說著狐狸還真就轉身要走。不會吧!這還是不是我家保家仙了,就這麼痛快的把我交給“人狼”了,不,應該是“蛇狼”了。
“謝了,不打擾了。”說著柳長青就跑掉了。
“算你跑的快,別讓我逮到。”狐狸慵懶的走進屋裏。
“狐狸,你受傷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狐狸的身上有般般血跡。
“門外的畜牲是跟著你來的?我不過是把他清理了一下,你不該來這裏。”狐狸前半句輕描淡寫,後半句卻很不友善。
“你以為我願意來這破地方,要不是我朋友有難,你請我,我都不來。”我突然火起,忘記了自己這次來是求他幫忙的。
“你朋友和我有關係嗎?我為什麼幫她?”他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難道是我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我突然覺得很失落,語氣也軟了下來。
“你不救她,她真的會死的,算我求求你。”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眼睛一熱,眼淚就下來了,心裏無比難過。
“你走吧!我幫不了你,從這門出去,一直走,不要回頭,用不上半個小時就可以到山下。”他迷茫又無奈的和我說道。
“你真的見死不救,那你算什麼神仙。”我生氣的大吼道,沒等他反應,就推門出了屋子。
外麵的風更冷了,冷的刺骨。出了院門,就看見不遠處躺著一匹狼的屍體,支離破碎。我頭也不回的下了山,沒有回家,而是走著回了學校。
等快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接近第二天中午,我用這種接近於自虐的方式憑著雙腿走了六十多裏路,我終於體會到嗣修哥上次接我的感受,心也不在那麼疼痛。
到了學校,我拖著疲憊的身體用秦東給的一百塊錢買了一些好吃的,賄賂新來的寢室大媽,就順利的進了寢室大門。到了寢室我不敢多做停留,拿了紅眼,又給曉曼寫了封信,就出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