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邱長老下樓時,一副陰謀得逞的囂張模樣,表麵對張狂尊敬,實際言語舉止間都像是在告訴別人,這是他邱立的地盤。
我也是現在才想起來,這裏是執法堂,而邱立就是靈山宗的執法長老。
我瞬間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即使張狂表示留下,我依舊沒有半點安全感。
親眼目睹邱立毫無征兆的殺死正直的金老師,我相信他對我們,也絕對不會客氣。
張狂聽到話音後,衝邱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則趕緊趁邱立沒走近前,小聲對張狂說道:
“他手段殘忍不是好人,你可要萬分小心,別被他偷襲暗算了。”
張狂側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小聲說道:
“該小心的是你自己!”
他肯定不知道邱立的狠毒,所以對自己格外的自信。
而此時,邱立已經晃悠悠的背手走了過來,他故作驚訝的看了我們幾人一圈,問道:
“這些都是嫌疑人呀?”
張狂點了點頭:
“按照你提供的舉報者信息,聽海閣住的人,都在這裏了。”
邱立恭敬的衝張狂拱了拱手:
“張教官辦事穩妥利落,在下佩服。”
……
不知為何,自從我升為靈花境後,我居然能看到比我修為高的眉心品級。
這邱長老和張狂一樣,都是靈花六品境。
但越過靈花境後,我就無法看到了,比如女掌門和林爺爺,我就無法看到。
這應該是升為靈花境後,隱藏增長的本事吧。
邱立明明在比賽場時就跟我勢不兩立,狠的咬牙切齒,此時見我被押著,還假裝不認識,眼神一掃而過。
他衝著幾名弟子招手:
“把他們都帶到樓上房間歇息,待會兒我逐一詢問。”
說著,就準備把我們往樓上帶。
張狂跟著問道:
“今天是八強決賽,邱長老不去主席台觀眾,主持大局麼?”
邱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但強忍著努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比賽有掌門和兩位護法親自主持,邱某就不去湊熱鬧了,靈山宗命案還得加緊查到真凶,畢竟都牽扯到老師死亡,非同小可。”
“說不定他們幾人是敵宗派來的奸細呢……”
我實在看不了邱立這張嘴臉,直接開口罵道:
“姓邱的,你殺了金老師,敢做不敢當,還有嘴在這裏栽贓嫁禍,要不要臉!”
旁邊押住的兩名弟子,立馬上前嗬斥我:
“放肆!嘴巴放幹淨點兒!”
“小心割了你小子的舌頭!”
那邱長老冷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那兩名弟子退下,隨後轉身走到我麵前,露出陰笑:
“誰殺了金老師,自會依照證據水落石出。”
他又壓低了聲音,狠狠說道:
“你小子跟我鬥,怕是選錯了對手!”
縱然張狂在旁邊看在眼裏,也無能為力,任由邱長老的弟子們把我們押上了二樓。
整個二樓很封閉,因為窗戶少的緣故,導致的光線極暗。
再加上分隔了很多的小房間,顯得空間也很小,如牢房一般,十分壓抑。
還未走幾步,就聽到有間房裏傳開了痛苦的嘶吼慘叫聲。
劉凱和小夏率先被推進了兩間房內,眼見著徐子宣也要被帶走,我掙紮著上前喊道:
“我要求跟她關一起,否則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邱長老等人本來不準備搭理我,結果張狂在邱長老身邊說了幾句,他才作罷。
也不知道他們最終要幹什麼,至少和子宣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知道。
徐子宣不停的回頭看我,明顯心裏很慌。
我勉強擠了個微笑給她,好讓她安定,其實我自己心裏也是忐忑不安。
我和徐子宣一直被帶到了走廊盡頭的房裏。
還未走到,前麵就有個門打開,兩名凶神惡煞的弟子,架著一個看起來已經暈倒的人出來。
那人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往出拖時,雙腳還在地板上擦出了血痕。
我轉頭看了眼張狂,他眉頭緊皺,卻始終沒有說話質疑。
推門進屋,瞬間就有四名弟子過來,動作極快,熟練而靈活的給我雙手和雙腳鎖上了鏈子。
我用力掙紮了幾下,這鐵鏈子十分堅固,不像是普通的鐵鎖。
張狂站在門口終於是說道:
“邱長老,我覺得他們沒必要上鎖……”
而邱長老已經站在屋內的角落裏,背對著門,像是什麼都沒聽到般。
他手下弟子,也絲毫不給張狂麵子,“砰!”的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一時間,這間屋子,隻剩我和徐子宣還有邱長老及其弟子幾人。
昏暗的屋內連盞燈都沒有,地上全是幹涸的血水,角落裏還有幾縷頭發絲,空氣腥臭而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