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昭抬眼看他,“你什麼時候這麼迷信了?”
“這不是迷信,是傳統習俗,遵循一下也沒什麼壞處。”語氣中卻很是堅持。
華昭想想也就算了。
接著,殷天朗打電話回家讓張嬸送飯過來,順便打包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掛了電話,他突然想起她前些天的症狀,疑惑,“前些天不是來例假了,怎麼會突然就有了?不會是診斷錯了吧?”他忽然想到這個可能性,整個人都開始患得患失。
華昭無語,這才是知道懷孕第一天,這個準爸爸就已經開始神神叨叨。
雖然她也覺得這件事上是自己太糊塗,不過還是得為自己辯駁一下,“就有一天出了一點點血,我就以為是大姨媽來,後來又不像了。我又沒懷過孕,哪知道是怎麼回事!”
殷天朗聽著還是不妥,“不行,我得去找薛姨問一下。”
正說著,響起敲門聲。
殷天朗應聲,“進來。”
門被推開,門外站著的正是穿著白大褂的薛常芝。
“薛姨!”殷天朗拿著葡萄的手還停在華昭嘴邊。
華昭有點尷尬,忙一口吞了,推開他的手。
大概是這葡萄個大又太多汁了,華昭咬的比較急,有些許汁水就冒了出來,流在嘴角。
殷天朗忙抽了一旁的紙巾,旁若無人地給她細心擦拭。
在家裏她已經習慣被他照顧,在外人麵前華昭倒真有點臉紅了,尤其是她知道這位薛姨跟婆婆關係好得很。
而她和婆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一年見到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薛副院長是過來人,殷天朗眼中的柔情蜜意哪裏看不出來,她眼神微閃,一臉笑意,“天朗過來啦!”
“是,剛到沒多久,正準備去看您。”
這話說的,華昭心裏腹誹,你到了可有好一會兒了。
薛副院長心裏想得和華昭差不多,簡易那小子走的時候從她那過,已經說了殷天朗過來了,這可離那會有快兩個小時了,想也知道他正忙著跟老婆蜜裏調油。
她心中好笑,她和華昭從前見過兩次麵,雖說打交道不多,但是沒少聽秦影心有不平地嘀咕,說他兒子眼裏就隻有一個華昭,殷家上輩子一定是欠了華家的,老子這樣,兒子也這樣!
現在看來,所言倒是不假,輕咳了一聲,也不說破,“我正準備下班,想想還是過來看下。”薛副院長走到華昭床邊。
“薛姨。”華昭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薛常芝不得不再次感歎,不說別的,殷家媳婦這樣貌真是沒得挑了,比當年的華聲敏還要俊上兩分,不怪天朗見了她眼中再沒別人。
她笑看她,“看著比早上來時氣色好多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了?肚子疼不疼?”
“沒有,早上怪我自己沒吃早飯。他們太小題大做了,要不我還是不住院,回去好了。”
殷天朗立即持反對意見,“不行,不是說前三個月要注意,我看住到三個月再說。”
華昭對他翻了個白眼,他以為醫院是他家,還住三個月!
這個薛常芝倒是沒意見,這豪華套間花費不菲,大多時候空著也是空著,反正這兩人都有的是錢,這點錢對他們來說就是毛毛雨。他們要真把這當酒店住,她還算是給醫院創收了。
殷天朗想起剛剛打算去找薛常芝的事,抬手請她到旁邊的會議室坐,“薛姨,我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請教您。”
兩人進了會議室,麵對麵坐下。
殷天朗看了眼外間,神情有些急切,“愔愔之前怎麼會出血?這個胚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簡家和殷家也認識這麼多年,薛常芝也算是看著殷天朗長大的。
在他們這些世交圈子裏,殷天朗在年輕這一輩裏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了。幾年前,有女兒的誰家不想選他做乘龍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