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來,到爸爸這裏來。”盛西慕在距離他五步開外的地方,向他伸出了手臂。
樂樂吃力的邁開腳步,每一步,都搖晃不穩著,看似十分沉重。夏言的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反觀盛西慕,卻是一臉鎮定。夏言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覺得樂樂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在一番艱辛之後,樂樂終於到達了終點,筋疲力盡的撲入父親懷中。盛西慕欣喜的將兒子抱起,原地轉了一大圈,樂樂緊摟著父親的脖子,在父親懷中咯咯的笑個不停。
“不愧是我兒子,真棒。”盛西慕朗笑著,在寶貝臉頰上用力啃了一口。“兒子,想要什麼獎勵?”
寶寶蹙起小眉心,思索了片刻,貼在父親耳邊嘀咕了幾句,盛西慕輕笑著,目光隨意掃過夏言,帶著幾分曖昧不明的意味。“就這個?”盛西慕含笑問道。
“嗯。”寶寶用力的點了點頭,一雙眸子晶亮的,帶著好奇與期待。“同桌的玲玲經常和我說,她爸爸媽媽總是這樣哦。”
盛西慕低眸一笑,顯然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他將寶寶放在地上,然後來到夏言身邊,唇角笑靨邪魅,輕咳了一聲後,說道,“言言,這個,可是你兒子要求的,做人要言出必行,我們大人,要以身作則,你說是不是?”
夏言蹙眉,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盛西慕,你們在搞什麼名堂?”
“嗚”她話音剛落,盛西慕的手臂已攬上她柔軟的腰肢,將她困在懷中,吻毫無預兆的傾覆而下,印上她柔軟溫涼的唇片。夏言躲閃不急,隻來得發出一聲嗚咽聲,而他濕滑的舌已經順勢滑入她檀口中,與她甜美的小舌糾纏,牽引著她,進入自己的口腔中。
夏言在他懷中無力的掙紮,卻被他越抱越緊。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夏言被迫發出羞人的嚶嚀聲,粉拳一下接著一下,不痛不癢的落在他胸口。這男人還真是毫無顧忌,怎麼能在孩子麵前做這些親密的行為。
“爸爸媽媽親親了,爸爸親親媽媽呢。”寶寶雙手捂住眼睛,從指縫中偷看著吻得火熱的兩人。樂樂在盛西慕耳邊低語,他的要求就是,“爸爸可不可以親媽媽一下?”
盛西慕多少還是有些顧忌孩子在場,沒有太為難她,若非小東西在旁邊但電燈泡,他一定將夏言就地撲倒,好好的要她。
他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片,夏言水嫩的唇被他吻得微微紅腫,一雙清澈的眸子狠狠瞪著他。“盛西慕,你鬧夠了沒有。”
“沒夠,不如,換個地方,我們繼續?”他貼在她耳側,淡淡呢喃,曖昧纏綿。
夏言氣鼓鼓的模樣,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懶得理你。”
盛西慕唇邊笑靨更深,但並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他將寶貝從地上抱起,大步向理療室門外走去,“我們回病房,盛寶該吃藥了哦。”
“爸爸,藥好苦,樂樂想吃糖。”小東西嘟起嘴巴說道。
“好吧,吃完藥爸爸帶你去買?盛寶想吃什麼糖?奶糖?還是巧克力”父子二人的聲音逐漸遠去,夏言依舊站在原地,眸光有些許換上,微涼的指尖下意識的觸碰紅腫的雙唇。剛剛的一切,真的好像夢一樣。
三個月之後,樂樂各項指標都達到了健康水平,能跑能跳,健康活潑。在專家組的詳細檢查之後,才被允許出院。而對於盛西慕來說,在醫院的三個月,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三個月,久違的溫暖終於回來了。因為嚐到了溫暖的滋味,才會更害怕回到過去的冰冷日子中,所以,他會用盡一切辦法,將夏言和孩子留在自己身邊。
樂樂出院後,盛西慕將他接到了別墅,別請了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對此,夏言並沒有表示反對,作為母親,她知道什麼是對孩子最好的。她自然也不會與樂樂分開,隻能不太情願的搬進了盛西慕的別墅,她住在樂樂隔壁的客房中,到了晚上就和樂樂睡在一處,盛西慕覺得無奈又好笑,其實,他並沒打算再逼迫她,很多事,更需要順其自然。如今,隻要有樂樂在,他和夏言隻怕是再也分不開了。
臥房中,樂樂窩在母親懷中,聽著夏言講灰姑娘,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轉個不停,小嘴巴逐漸嘟起,“媽媽,我不想聽童話,爸爸說女孩子才聽這些呢。媽媽,你講三個火槍手給我聽好不好?”
夏言懊惱,三個火槍手?她講三槍拍案驚奇得了。“媽媽明天到書店買本書,然後給樂樂講好不好?”
樂樂小嘴巴翹得更高,幹淨的眸子中明顯有些失落,但他並不是任性而無理取鬧的孩子,隻悶悶的回答了句“好。”半響後,又嘀咕了句,“爸爸會講三個火槍手。”
自從車禍事件之後,夏言對樂樂幾乎是有求必應,再也不忍心看他失望的表情。“樂樂乖,媽媽去找爸爸來給你講故事。”
“好。”寶寶頓時雀躍了起來。
夏言掀開身上的薄被,穿著棉質睡裙走了出去。此時,盛西慕還在書房中翻看文件,她站在門口,剛要敲門,便聽到裏麵傳來男人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嗯,明天的慈善拍賣會我一定會出席,省裏舉辦的慈善活動,造勢很大,這種場合如果我不出席,那些記者說不定又要亂寫一通”
後麵的話,夏言無心再聽下去,她等了很久,直到盛西慕掛斷電話,才伸手輕叩了幾下房門。
“進來。”盛西慕溫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