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想好好抱抱你(1 / 3)

“她表妹?”夏言哼笑,“一個貪汙犯的女兒也配當我表姐?”夏言拿出氣勢,率先壓住了場麵,“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我把是傅繼霖將轄署,他跺跺腳,北首府都要晃三晃,你們抓我,真是不要命了。你們這位大姐是不是也沒告訴你們,我是轄區盛長官的女人?你們覺得,碰了我,還能有命嗎?”

“大姐,這怎麼回事兒?”又是將轄署,又是長官的,幾個小痞子嚇得腳都軟了。

王媛紛紛的咬著唇,罵了句,“一群沒用的東西。”她從包中甩出兩疊鈔票砸在幾個男人身上。“都拿著錢給我滾蛋。”

“可是,大姐,她”幾個男人僵在原地猶豫著,他們抓來了將轄署的女兒,隻怕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們怕什麼,我才是主謀,有什麼事兒,我一個人頂著,還想拿到錢的話,現在就給我滾。”王媛歇斯底裏的嘶喊了句。

幾個小痞子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拿著錢跑了。

王媛緩緩蹲在夏言麵前,伸手抓住夏言精致的小臉,臉上都是猙獰。“尹夏言,你的確有些手腕,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我既然把你抓來,就沒打算讓你活著離開。我那麼愛盛西慕,他卻這麼殘忍的對我,我不好過,也絕不會讓他好過。你不是他的心尖嗎,如果你死了,他一定會痛不欲生吧,而他越痛苦,我就會越高興。”

王媛隻出現了那麼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夏言逃過了被玷汙的危險,但她被困在破倉庫兩天,終於明白了王媛所說的要她死是什麼意思。原來,王媛是想將她困死在這裏。這是個封閉的廢舊倉庫,夏言被一條粗重的鎖鏈鎖在柱子上,別說是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即便是大漢也絕不可能掙脫。起初的時候夏言還掙紮嘶喊過,喊啞了嗓子,卻沒有半點效果。這根本就是徒勞,四周靜的可怕,這地方也不知被廢棄了多久,根本沒半個人影。

夏言撐了四天,不吃不喝,幾度昏死過去,又幾度醒來。最後,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哭過幾次,想到盛西慕,他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卻又要分開,是不是命中注定他們就不該有交集,他們之間本就是錯的,所以,幸福總是那樣短暫,上天才會一次又一次懲罰他們。

後來,又想起了樂樂,她的樂樂很快要過生日了,才四歲的孩子,就沒有母親,樂樂的未來會不會因為她突然的缺席而改變?她的樂樂,會抱著她,給她溫暖與動力的樂樂,會給她唱愛的樂樂,她那麼那麼心疼的樂樂,真的再也無法相見了嗎?

再後來,她又想起了傅繼霖,那個她一出生就缺席的父親,那個害死她母親的元凶,卻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他說會補償她,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吧。

傳說人在要死的時候會惦記最愛的人,無數身影在腦海中來回的盤旋,有尹建國,盛沐夫妻,尹夏昊,還有尹夏元與杜婧,甚至還有墨筱竹、盛鴻江,就好像放電影一樣,他們的影響在腦海裏快速旋轉著,好像在播放著她短暫的一生。如果沒有盛西慕,她的人生一定會是波瀾不驚的吧,或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在尹建國夫妻的嗬護下,快樂的長大,然後,在合適的年紀,找一個可靠的人嫁了。那便是另外的一種人生了。也許會錯過這般轟轟烈烈的愛戀,但人生,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好在她是鎖在床邊的梁柱上,廢棄的倉庫外,長滿了雜草,夏言吃力的伸出手去扯雜草的葉子,放在口中吞咽。她不怕死,但她真的不想死,這世上還有太多的牽掛,她要為盛西慕活下去,要為樂樂活下去。

如此,撐過了第四天,等到第五天的時候,能夠到的地方,連一片草葉也沒有了。她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體癱軟的靠著柱子,仰頭看著窗外天空。今天的天氣真好,天空是蔚藍色的,萬裏無雲,她發呆的望著,但神誌卻越來越模糊了。眼皮開始變得沉重,無論理智如何的叫囂掙紮著:不要睡,不要睡,一旦睡了,也許就不會再醒來。可她的頭腦卻還是越來越沉重。

夏言張嘴咬在自己細嫩的手腕內側,企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疼痛刺激著大腦,她的意識真的清醒過來,睜開眼簾去看痛楚,竟然要的血肉模糊了。但她沒有哭,夏言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每留下一滴眼淚,身體中就會少一分水分。她一定要撐住,撐到盛西慕來救她。

而另一麵,盛西慕和傅繼霖幾乎急瘋了。不僅是夏言,王媛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半分蹤跡。這女人在商場政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確是有些頭腦與手腕的。在最關鍵的一刻,一通電話帶來了希望的曙光。

電話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盛西慕接通電話,電話那端傳來的是王媛的聲音,她尖利的笑格外刺耳。“盛長官,心愛的女人弄丟了,現在一定很心急吧?”

“王媛,你到底將夏言弄到哪兒去了?隻要你將夏言帶回來,條件由你開,一切都好商量。我求你,將夏言帶回來。”盛西慕雖然極惱,卻還是壓抑著,低聲下氣的懇求。

電話那一端,王媛笑的越發放肆了,“沒想到你堂堂盛長官也有低頭的時候,那我讓你給我跪下呢?我讓你娶我呢?都辦得到?”

盛西慕沉默,臉色都鐵青的,他不輕易動怒,但並不代表他可以無底線的任由著王媛挑戰他的尊嚴。但夏言還在那女人手中,已經五天了,他甚至無法確定她的安危。“好,隻要你將夏言帶回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是嗎?可惜啊,太晚了。”王媛笑著,肆意放縱。“我現在隻想讓她死,我就是讓你痛苦,讓你也嚐嚐失去至親的滋味。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五天五夜滴水未進,你的言言現在早成為一具屍體了。祝你在她屍體發黴之前,能找到她,好好安葬。”

王媛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話筒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盛西慕將冰冷的手機緊握在掌心,手背之上道道青筋凸起。

“是誰的電話?”傅繼霖沉聲問道。

“王媛。”盛西慕幾乎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將手機交給身旁林進,“用衛星定位係統跟蹤這個號碼。”

林進的動作很利落,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查到了王媛的位置,是機場,同時也查到,她此時已經坐著飛機遠走高飛了。她真是精明,在上飛機的前一刻給盛西慕打電話,但也恰恰是這個電話救了夏言一命。

“去了哪兒?”盛西慕又問。

“美國。”跨了東西半球,王媛是要準了盛西慕不會抓到她。

“給我繼續查,我一定要抓到她!”然後碎屍萬段。盛西慕手掌緊握成拳,骨節發出撞擊的脆響聲。“還有,將這個號碼所有去過的地方都查錄下來,一一盤查。”

為了躲避盛西慕的眼線,王媛去過的地方屈指可數,其中隱蔽的地方也隻有郊區一處廢舊的倉庫。哪裏曾是一處廢舊的工廠,荒廢了很多年,政府一直想要重新組建,但耗資巨大,一直被擱置了。

雖然地點確定了,但由於範圍太大,想要尋找一個人並不算太容易,盛西慕調用了大批人力尋找,在日落之前,終於搜尋到夏言。她被綁在梁柱上,早已昏迷不醒,雙手死死的抓著鎖在身上的鐵鏈。地上有掙紮過的痕跡,看得出,她有意識之前,曾痛苦的想要掙脫。

“言言!”盛西慕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撲上去將她抱在懷裏,他有手掌托起她的麵頰,蒼白的臉蛋已經退去了血色,往日裏柔軟紅豔的唇片也幹裂了,他顫抖的伸出指尖放在她鼻上,好在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那一刻,盛西慕幾乎是喜極而泣的。

“快遞,把鎖鏈砸開。”盛西慕嘶吼著,身後幾個武警過來,用鐵鉗將鐵索攪斷。鐵索應聲而落,盛西慕一把甩開,將夏言打橫抱起,大步向倉庫外走去。從郊區趕到最近的中心醫院,至少要一個小時的車程,但警車開道,車速提到最快,硬是在半個小時內趕到醫院,醫護人員早已做好了準備,夏言被送入急救室搶救。

盛西慕眼睜睜看著夏言被推進去,尚未緩過一口氣,傅繼霖走過來,毫無預兆的一拳落在了側臉上,那力道不清,盛西慕踉蹌了幾步,跌做在地上,後背撞上堅硬的牆壁,痛的倒吸了一口氣。

“長官!”林進匆忙的走上去,剛要上前攙扶,卻被盛西慕攔住。

“我沒事兒。”他一把抹掉嘴角的血痕,單手撐著牆,吃力的重新站了起來。夏言失蹤的這幾日,他也幾乎是不眠不休,也沒正經的吃過飯,原本是憑著一股氣力撐著,現在才感覺到身體的虛軟。但他還是硬撐著,沒讓自己倒下。

“傅將轄署,這次的事隻是一場意外,您也不必發這麼大的脾氣,別傷了和氣”林進話未說完,卻被傅繼霖打斷。

“你住口,這兒還輪不到你說話。”傅繼霖冷聲開口,轉而看向盛西慕,“將夏言交給你,就是我最大的錯誤。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少招惹桃花,桃花債欠多了,遲早是要還的。但你總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盛西慕,你和你那個爸,本質上就沒什麼區別,你們姓盛的,就不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