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腳步聲,一聲聲的叩擊著駕駛室內僅剩下的十幾人的心口。
終於,在葉皇即將踏入船艙的瞬間,裏麵哭天搶地的呼喊聲響了起來,一半的南越戰士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對著葉皇和北堂雪磕起頭來,用蹩腳的漢語求饒著。
場麵變得極度的混亂起來。
“都起來,誰讓你們下跪求生的,作為戰士,你們不覺得羞愧嗎?都起來,我讓你們起來!”
人群之中,站在最後麵的一名身著南越海軍製服的海軍軍官對著下跪的士兵們怒吼起來。
“你們是南越的恥辱!你們忘記你們參軍時候的誓言了嗎,他們是我們的敵人!”
狂吼著,這海軍軍官雖然自己也在顫抖著,不過卻是用怒吼在支撐著最後剩下的勇氣。
“上校!我們不應該來的,這是一個圈套,他們一開始就清楚我們要進行交易的。”
一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軍士哭喊著說道。
一旦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人就會變得歇斯利地。
不是他們沒想過反抗,當他們鼓起勇氣準備拚命的時候,卻發現衝出去的全部死在了路上之後,恐懼便會滋生,慢慢的這種恐懼達到一個飽和點。
人就會徹底的崩潰掉!
“你給我閉嘴!”
這軍士突然冒出的交易自然,讓這軍官臉色駭然無比,對著他狂吼一句,直接舉起槍,一槍轟了上去。
槍聲起,人死!
還沒喊出後麵一句話的軍士,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情,額頭之上直接出了一個血窟窿,撲通一聲倒在了人群之中。
突然傳出的響聲,讓哆哆嗦嗦哭哭啼啼的一群心裏崩潰的南越軍士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看著船艙內亂糟糟的南越軍官和軍士的無間道,站在艙門口的葉皇麵無表情。
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跟他毫不相關一般。
一旁,北堂雪同樣是神色冷峻,海風吹的她發絲有些淩亂,手中的軍刺帶著一些血跡,顯得有幾分妖異。
“早晚都是死,既然你們選擇背叛國家,那我就先幹掉你們!”
一咬牙,艙內可能是這軍艦見長的軍官男子,手中手槍再一次的向著跪趴在地上的軍士開去。
驀然間,一直沒有動的葉皇,手中的冷鋒在這個時候卻是突然甩了出去。
一秒鍾之後,一聲噗呲聲傳了出來,然後便是一種人想呼氣卻呼不出來的沙啞聲。
艙內的軍官,脖頸處一道血紅色血跡浮現而出,與此同時葉皇的冷鋒再一次的回到了手中。
搖搖晃晃的站立在原地沒有幾秒鍾,這名被抹了脖子的南越軍官卻是露出一抹冷笑,開合的嘴嘴中吐出了幾個字。
“殺了我,你就不會知道我們交易的地點了!咳咳……”
“放心,我很快就會知道,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這裏的指揮官,你隻不過是一個副官而已。”
撇了撇嘴冷笑一聲,葉皇抬腳走進了駕駛艙。
被抹了脖子的軍官聞聽到葉皇這話,在看到葉皇的冷笑之後,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隻能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吧嗒!”
“嘶……呼……”
點燃了一支香煙,葉皇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
隨後他將香煙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給你們一支煙的時間,說出誰是艦長,誰就活!”
說完,葉皇從一旁搬過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愜意的翹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