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您是哪位寶寶的家長?”
護士盡職盡責的看著傅景寒,詢問他。收回巡視的視線,傅景寒看向護士,高大英俊的五官讓小護士一下子紅了臉。
“在暖箱裏,母親顧心蕊。”
“我帶您去。”
護士羞澀的笑了笑,率先走在前麵。被他的長相迷得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哪兒還顧得上他詭異的形容詞以及臉上森冷的表情。
很快傅景寒就看到了在暖箱裏的小小身影,因為剛剛三天,所以身上依舊皺皺巴巴紅彤彤的。跟其他的嬰兒比,足夠醜。
傅景寒的眼底閃過厭惡,冷冷的看著暖箱裏小小的嬰兒。
“您的孩子因為是早產,加上身體不太好,所以得長期放在暖箱裏。不過寶寶很好,這兩天已經比剛出生時的狀態好多了。以後隻要照顧的精心一些,寶寶一定會很健康的。”
護士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她認為這麼英俊高大的男人一定是個溫柔的好爸爸,不自覺的寬慰起他來。
傅景寒聽著她的話,表情卻更加陰冷。
這麼一個肮髒醜陋不討喜的小鬼,活不長才最好。
還妄想健康?嗬。
傅景寒忍著心底的暴虐,和顏悅色的對喋喋不休的護士說:“抱歉,我想單獨跟……他待一會兒,可以嗎?”
“當然可以。”
護士想,這個英俊的爸爸肯定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的傷心和難過,所以才讓自己離開。
她很理解,還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這才轉身離開。
周圍終於安靜下來,傅景寒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殘酷,麵無表情的盯著保溫箱裏的孩子。
“真醜!”
這麼惡心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他傅景寒的孩子!
“真是礙眼啊。”
真相把這個小東西給掐死,讓他再也沒辦法活著礙眼。一個顧心蕊已經讓他在挽回顧心檸的路上苦難重重了,再加上這個孩子……
不,他絕對不能活著。
傅景寒握緊了雙手,眼神越來越陰冷。
他要想個辦法把他弄死,反正他的身體也不好,注定活不長,不是嗎?
傅景寒冷笑,再也不願多看這個讓自己惡心嫌棄的孩子一眼,轉身離開。
“傅少。”
宋晨歡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恭敬地看向傅景寒。
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傅景寒晃動著手裏猩紅的液體,仰頭一飲而盡。
“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嗎?”
“已經想辦法聯係到了醫院那邊的主治醫生,不過……他不肯答應我們的條件。”
“那就想辦法讓他答應。”
傅景寒冷冷開口,語調不帶一絲感情。
宋晨歡心神一滯,忙點頭:“我這就去做。”
“記住,要做的幹淨點,不要被老爺子察覺到什麼。嗬,他想要等著那麼一個惡心的孽障長大好接管傅氏,簡直是異想天開。我倒要看看,那個孽障死了後,他還能怎麼辦。”
手裏的杯子被重重的砸在茶幾上,不堪重負的多了幾道淚痕。
宋晨歡慌忙低頭,不敢去看傅景寒冰冷絕情的雙眼。
那可是……他的孩子。
顧氏。
“顧總,您的花。”
顧心檸皺眉看著陳州手裏捧著的一大束玫瑰,這已經是一周來第七束了。也就是說,一天一束,每次都是火紅色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