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莉抓住白青青的手,雙眼突出,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白青青,你的腎,我要你的腎,你說多少錢,我給你,隻要你把你的腎給我……”
剛剛經曆了母親去世的打擊,又碰到這個瘋婆子,白青青一巴掌摔在她的臉上。
“滾開,我的腎就是割下來喂狗,也不會救你。”
白莉莉被打的一個踉蹌,幕少琛連忙扶著她,可是白莉莉卻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大笑著。
“是麼,白青青,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好過,不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奪走你第一次的男人是誰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是他。”
白莉莉指著陸景沉。
臉色鐵青的不隻白青青,還有站在一旁的霍子衿。
白莉莉已經發了瘋的亂咬人,可是這個時候,陸景沉竟然沒有辯駁,看著白青青的反應。
她整個人虛脫的癱在地上,看著陸景沉,又看看霍子衿,在抬起眼看著幕少琛跟白莉莉。
一股血氣翻湧而上,她哇的一聲,吐了一地的猩紅。
“嘔……”血染紅了衣服,白色的地磚。
“白青青……”陸景沉驚慌的喊著。
霍子衿更是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對著白莉莉:“找死麼。”
可是白莉莉卻依然無畏,嗬嗬的笑著。
“難受了麼,霍子衿,你愛的女孩第一次竟然被別人奪走,她還跟幕少琛結過婚……”白莉莉詆毀著。
隻見她臉色慘白,閉著眼睛,聲嘶力竭:“別說了。”
白青青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
就像一根緊繃的琴弦,仿佛下一刻就要斷裂。
霍子衿緊皺眉頭,寧願白青青恨他一輩子,也不要讓她覺得自己滾過許多男人的床單,而無能為力。
“白莉莉,知道你的腎為什麼又不好了麼,因為你換的跟本不是白青青的腎。”
“你……”白莉莉震驚,整個人都驚顫不已。
幕少琛卻沒有多大的起伏,因為他已經知道閻爵是霍子衿的人,所以這一點他已經想到。
讓她更震驚的事情不止是腎不是白青青的,霍子衿扶住反抗的白青青,打斷白莉莉的話:“還有,那天晚上的男人是我……”
懷裏的人兒整個身子都輕顫著,他感覺到了白青青的神情。
所有的委屈,伴隨著眼淚,顫抖的喊著:“原來是你,一直都是你,霍子衿,看我陷在痛苦之中,狠狠的折磨我,這就是你的目的是不是,你——好狠的……”
話還沒有說完,她支撐不住,倒在霍子衿的懷裏。
三天,整整三天,白青青安排了母親的身後事,一句話也沒有說。
小姨回來的時候,白青青已經把母親的骨灰下葬。
王瑾瑜上前摟住白青青,心疼的拍著她的背:“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白青青以為自己會哭的歇斯底裏,可是她竟然冷靜的回應了一句:“嗯,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沒事,我沒事……”
本來是小姨安慰她,可是她的冷靜讓王瑾瑜詫異,她沒在多說什麼,隻是點點頭:“好了,我們走吧,先去你住的地方。”
帶著小姨來到自己剛剛租好的屋子,一室一廳,不大,卻很幹淨。
拿著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卻聽到蘇展顏的聲音傳來。
她一臉同情的看著她:“青青,你沒事吧,我從我二叔那裏聽到你的事情了,我這幾天出差了,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