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早上九點,耀輝大廈頂樓會議室。
宮逸晨一臉陰沉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幾個人,手中的文件一下子飛了出去,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
“對不起,總裁,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藍天集團忽然對林氏進行了注資。”程特助向前走了一步,心裏不由得將藍芊芊埋怨了一頓,她回去藍天集團,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和總裁唱反調,總裁前段時間為了陪她,可是將不少的事情都退後了,不然,林氏說不定都撐不到昨天。
宮逸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藍天集團的總部是在尚城,經濟地位與康城相差無幾,隻是藍天集團怎麼會突然對林氏注資,他們之間以前可沒有交際。
“查。”大家都是生意人,沒有必要去救一個根本就沒有價值的公司,除非林氏有什麼東西是藍天集團需要,雙方做了交易的,“看看宮逸慧和林安睿在藍天注資前有沒有接觸藍家的人。”
有了方向自然就好查了,沒過半個小時,林安睿連夜飛往尚城見了藍文斌的消息就擺在了宮逸晨的麵前。
至於藍文斌為什麼要見林安睿,據說是因為一張照片。可惜那張照片被藍文斌藏了起來,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上麵是什麼。
“這都能讓她找到機會翻身。”宮逸晨冷漠的黑眸中滿是陰鬱,雙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忽然站起來,猶如一陣風一般,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風馳電掣,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居然隻用了幾分鍾。
“爺爺,你難道還要瞞著我當年我爸死的事情嗎?”那件事情他找人查過,但是已經過去十幾年,隻能查到零星一點兒,與宮逸慧有關,別的都已經被人處理掉了,而抹掉一切痕跡的正是這個呆在房間中的人。
“好好的怎麼又提起這件事情來了。”宮紹元放下擦洗愛妻麵龐的毛巾,眼中的痛苦不比宮逸晨少。
宮逸晨看著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的人,怒氣在胸膛中越來越盛,感覺快要將他整個人摧毀了。
“奶奶已經躺在床上躺了十五年,你兒子已經死了十五年,你就這麼殘忍,居然連真凶都放過……”
“閉嘴。”這一刻的宮紹元是雲淺淺從未見過的,渾濁的目光異常的堅定,對上宮逸晨憤怒痛苦追問的眼神,壓低了聲音:“出去,別打擾你奶奶休息。”
宮逸晨煩躁的摁了摁額頭,咬牙切齒的開口:“總有一天我會查出來的,我就不信你能攔得住。”氣憤之極的轉過身體,縱然氣得滿腔怒火,但是關門的聲音依舊是小小的,生怕吵到躺著的人。
滾燙的熱淚就此落下,宮紹元伸出滿是老人斑的人輕輕的摩挲著毫無反應的人,痛苦的開口:“阿釹,我該怎麼辦,萬一逸晨查到真相,我要怎麼做,你醒吧,趕緊醒吧,老頭子怕撐不到你睜眼的那一刻呀。”
在他沒看到的被子下,躺著人的手指忽然輕微的動了動,隻是一瞬間。
宮逸晨衝上樓,泡在冰冷的浴池中,滿腔的怒火得不到宣泄,他隻能夠用這種方法冷靜,直到雲淺淺回來才發現他人躺在冰冷的說中,昏昏沉沉的,額頭的溫度高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