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淺狐疑的看了一眼麵前的中年男人,很普通的模樣,應該是真的認錯人了吧。自己媽媽她是從來都知道的,根本就沒有來過康城,這次是第一次。
“這位先生,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媽這是第一次來康城。”雲淺淺並沒有察覺到雲白卉那一瞬間的變化,就連宮逸晨這次都沒有注意到,因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雲白卉拿戶口本的動作上。
雲白卉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的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麵露微笑的開口:“這位先生,我並不認識你。”
張局長也是狐疑的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難道我真的認錯人了?也是,藍夫人已經去世了二十多年了。”望著雲白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發現對麵的人目光很坦蕩,根本沒有絲毫的心虛。
抱歉的笑笑,道歉道:“真的很抱歉,是你們太像我才認錯了。”
“沒關係。”雲白卉懸著的心慢慢的放下了,隻是這個地方她不會再停留了,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一個人會認錯,但是兩個人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張局長就此走進了大樓,隻是心裏還在一直在念叨著真像真像……
“淺淺呀,我想過了,你和宮逸晨的結婚證還是過一陣子再說吧,他要是誠心就下次和你一起去鄴城好了。”雲白卉拉著雲淺淺走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開口。
雲淺淺一臉驚訝,回頭看著一眼已經開始扯領帶的宮逸晨,有些不情願的開口:“媽,這不太好吧。”以宮逸晨的秉性,她毫不意外的會想到宮逸晨肯定會把這筆賬記到自己的頭上,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勸阻雲白卉,就看到她腳步極為快速的上了一輛剛下客的出租車。
雲淺淺傻眼了,望著已經關上車門的出租車,再回頭看看臉色已經陰沉的宮逸晨,忽然抱著頭蹲了下來,天啦,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呀,來個雷劈一下吧,她要好好的靜一下。
“怎麼回事?”宮逸晨邁著大長腿走過來,伸出胳膊將變成了鴕鳥的雲淺淺領了起來,雙眸中氤氳著驚濤駭浪,臉色陰沉得可怕,換做任何一個人,領證之前居然被嶽母給耍了,心裏都不會好過,更何況還是宮逸晨這麼驕傲的人,沒讓人直接攔下雲白卉的車就已經算很克製了。
雲淺淺看著渾身散發著寒氣的宮逸晨,使勁地縮著自己的脖子,欲哭無淚的開口:“我也不知道,我媽讓你和我去鄴鎮領證。”
“那我們現在就去。”宮逸晨絕對接受不了到嘴的鴨子就這麼跑了。
雲淺淺伸手抱住宮逸晨的腰,猶如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咬著嘴唇將前麵半句話說了出來:“我媽說要過一段時間。”媽,你這次真的是坑死女兒了,嗚嗚,宮逸晨好恐怖,她好怕。
宮逸晨的腳步一頓,低頭望著變得狗腿的雲淺淺,目光變的危險,伸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直接將人塞進了車裏。轉身走到民政局員工的麵前,狠狠的奪過了戶口本和身份證,轉身就上了車,雙手發泄般的砸在了方向盤上。
聽著喇叭刺耳的響聲,雲淺淺的身體止不住的一驚一驚,抱著自己的膝蓋縮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