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非想的很好,他做的更是迅速無比。
於是季大師看著在他麵前直打噴嚏的一男一女兩個可憐孩子,順手點了兩根蠟燭:“你們的體質也太差了吧?”
女孩子淚目汪汪,打噴嚏打得讓她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但嘴上還是十分清晰的回答著季大師的問題:“沒有太差,就、就……阿嚏!就是我們實力不夠,抵擋不住您這裏的鬼氣……阿嚏!”
這畫麵怎麼……那麼喜感呢?
季大師輕咳一聲,掩飾住眼中的笑意:“方寧非派你們來幹什麼的?”
“三天前有一對情侶財大氣粗的承包了一個新發現的位麵度蜜月,結果他們準備的不充分,又作死的沒有在已知安全區待著,跑去了深海潛水,然後被人魚給扣下了。”為了不繼續打噴嚏影響談話效果,妹子給自己貼了個噴嚏帖,看樣子效果還不錯,“那些人魚應該和您之前直播的位麵有些關聯,所以方教授讓我們來請季大師您出手!”
妹子剛回答完,就聽到臥室裏傳出來一聲根本不能用幻聽來搪塞掉的巨大響聲。
那是宗闕不高興了,好好的假期就這麼要沒了,關鍵是祂現在還暫時沒辦法變成貓跟著,如果季戎白去工作了,那祂豈不是一隻鬼獨守空閨?!
……欲求不滿的男鬼也是很可怕的。
然而季大師一點兒也沒有把他媳婦兒團吧團吧關在臥室裏、他自己出來和人類社會接觸的愧疚感,他嗬嗬一笑:“這是讓我去幹活的意思?”
一男一女兩個可憐娃子努力縮小自己縮不小的身體,心裏祈禱季大師別把他們倆當成出氣筒。
季戎白當然不是喜歡遷怒於小可憐兒的人,他隻是撇撇嘴說了一句:“那應該再讓你們站幾天。”事實上並把他們給重新扔出去發展的動作。
方寧非這廝不厚道,這種事發個通訊過來就能說清楚,可這家夥愣是讓兩個小可憐兒跑過來當擋箭牌兼出氣筒。尤其是這家夥到現在還裝聾作啞,季大師就不相信,姓方的會不清楚兩個小可憐兒遭遇到什麼事情?估計方寧非就是等著他在小可憐們出夠了氣呢。
……嘖嘖。
季大師心下感歎,順便把方教授問候了一遍,也不多為(逗)難(弄)這兩個命苦的小白菜,畢竟自家媳婦兒還在臥室裏生悶氣,直接應下了:“行,這事我接了。”
聽到這話,兩個可憐娃兒才鬆了一口大氣,目露感激之色:“謝謝季大師,謝謝季大師!”
季大師十分有高人風範的微微頷首,然後把他們給送了出去。
兩個倒黴蛋兒劫後餘生,哭的像加在一起三百多斤的孩子,他們快速的離開了季大師的小窩,回去像不厚道的方教授彙報任務完成情況了。
季戎白把大門關上,突然轉身道:“我在想一個問題。”
已經飄出臥室的宗闕就在他的身後,伸出雙臂抱緊了他:“嗯?”
“我把你拚了出來,所以你以身相許,對吧?”季戎白抬手推了對方一把,使得他們之間有了些距離,然後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那張美人臉,“所以說,該不會誰把你拚出人形,你就嫁給誰吧?”
“我是那麼隨便的嗎?”宗闕哭笑不得,“你難道不想想,我在尚未複蘇時,為什麼會一直跟著你?對你那麼親近?”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裏,季戎白就想起一件事:“你當初是怎麼想著吃了我的心髒?”他還記得自己的心髒是被宗闕給啃得差不多沒了,他現在使用的是宗闕的心髒。
對了,宗闕之前的意思是,他死之後會回收這顆心髒,所以這家夥現在又在說些什麼自相矛盾的話?
大概是看出他的疑問,宗闕十分罕見的主動湊到他麵前,親了一口:“你的心髒原本就是殘缺的,很久之前便是這個樣子。”
“人死為鬼,我在成為鬼帝之前,自然是個人了。”
“我因你而死,成鬼之後遺忘過去,記憶消融億萬載;我又曾無知無覺將你封印。此時你因我而轉世,我因你而複蘇、記憶恢複,你我自當是……糾纏不休。”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太一宇宙誕生之初,人族勢弱,一脈人王欲鑄聖兵以震懾各族。
人族匠師白以身生祭殉道,聖兵終成。
聖兵鑄成當日,斬殺敵族大能宗闕,一劍穿心,後聖兵化作極光消失於宗闕屍身。
聖兵以白為名,因其為兵戎之器,又名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