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這樣說的!”她驚訝地指著於珍,臉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你重色輕友,我沒你這個朋友!”
“辛甜,你別生氣,我……”於珍一把拉住她,帶著討好的笑:“我沒有,我先前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季雲溪,如果我知道,就不會那樣說了。”
“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重色輕友。”見辛甜不理她,她急得舉起了右手:“你不信,我可以發誓……”
“你別對我發誓,我可受不起,除非……”辛甜偷笑,不過,在回頭麵對於珍時,她的臉上是陰沉的:“你答應我做一件事,我就信你了。”
“什麼事?你說,隻要我辦得到,我一定去辦。”
“你當然辦得到,是很小的事,去戳破他的車輪,這也是你以前說過的。”辛甜仰起了頭,很是認真地問:“怎麼樣?”
“你不是要我的命吧?被他知道,我會死得很慘的。”
“殺人放火的事他是不敢做的,我隻是讓你戳輪胎又沒讓你偷,你怕什麼?像你說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放暗箭他哪知道?你就放心地去吧,我會為你祈禱的。”辛甜做了個祈禱的手勢,然後,把於珍推走了。
“不要不要,有話好好說,不如這樣,這樣……”於珍推脫不前,百般討好她:“我把得到的獎學金分你一半,行了吧?”
“一半?”辛甜頓住了腳步,故做心動的樣子,接著一轉話鋒:“不行,除非全部。”
“全部?你不會這麼狠吧?”
“你要有誠意當然是全部了,一半的誠意,還說不輕友?”辛甜擺了擺手,轉身走了:“算了,舍不得就算了。”
“好了,怕了你了,全給你,不輕友了吧?”於珍追上去,把手搭在辛甜的肩膀上。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可不能為了這個,故意考不好試,一等變成二等,二等變成三等,三等變成四等,四等變成沒有啊。”辛甜還是不放心,拽住她的手臂提醒她。
獎學金是於珍下學期的學費,相當於是她的救命錢,連救命錢她都能給她,說明她真的很看重她們之間的友誼。
辛甜心裏甜絲絲的,覺得自己錯怪了她。
“當然不會了,我是那種人嗎?”於珍搭著辛甜的肩,跟著辛甜的腳步:“對了,你對季雲溪說了什麼?他那麼火大啊?”
“你想知道嗎?”辛甜扭頭看著她,很認真地問。
“是啊。”
“行,下個學期的獎學金也給我,我就告訴你。”辛甜笑咪咪地伸手討要,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你……你好啊,原來你在耍我?”於珍恍然大悟,從辛甜逼她戳輪胎開始,就在耍她。
“嗬嗬,沒有,我哪有?”辛甜趁於珍發愣的當口,跑開幾步,嘻笑著提醒她:“你可不能賴皮哦,兩個學期的獎學金。”
“好,我現在就給你……你等著,別跑……”於珍邊卷起袖子,邊如狼似虎地衝了上去。
她們倆人嘻鬧著,全然沒有覺得今天的陽光猛烈,全然沒有想起被於珍放在體育館裏某個角落的飯盒和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