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本來就做錯了,他讓你道歉也是很正常的。可你,還比誰都有理,這在我看來你比他還要囂張。”
“我……”年瑞一針見血的話,一下子擊中了辛甜的要害,她的衝動一下子就沒了:“是,昨天我是衝動了點,罵得也過火了,我現在知道錯了,年校長,你就幫幫我,幫我跟他說幾句好話,讓他別開除我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哎,你昨天罵他罵得挺狠的,你說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咋就那麼的衝動呢?”
“我衝動,我……”
“還說不是,我一說你就急了,你要學會忍讓,將來你到了社會,如果不懂得適時的忍讓是很吃虧的。”年瑞雙手搭在桌子上,用右手指頭敲打著桌麵,意味深長的告誡道。
“哦!”辛甜無力地垂著頭,她不得不承認年校長說的話在理。
“昨天學校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做出了……”年瑞如炬的目光裏有了些許不忍,他鄭重地看了辛甜三秒,然後下定決心,抽出夾在文件夾下的一張紙,遞給辛甜:“讓你退學的決定。”
“啊?!”雖然辛甜隱約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當那句話真的從年校長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裏就特別難受,眼睛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我被開除了?!”辛甜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心裏空蕩蕩的,那一刻間,她覺得人生沒有了希望,她仿佛丟掉了人生的色彩,心裏灰暗一片。
離開了學校,她還能去哪?打工嘛?她可以想像能到,她這種不高的學曆能找到的工作會是什麼。她上不了大學,這對一向都對她報以很大期望的父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怎麼辦怎麼辦?辛甜有想過轉學,但是她知道季雲溪給她的評語不會好到哪兒去,屆時一定沒學校會收她的。
她完了,她的人生慘淡啊!
眼中的淚,不受控製的湧出,慌亂失措的辛甜有身在懸崖邊緣的絕望。
不知道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如果向校長道歉的話。
“是學校的意思還是季雲溪的意思?”被打擊的太徹底,辛甜竟然有點輕重不分,連問話都問的有些不沾邊際。
其實辛甜心裏清楚,就算是季雲溪的意思,她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她不該那麼執著地非要知道是誰。
她安靜地定在那裏,安靜地看著校長,安靜地連她的心跳都是緩緩的……
辛甜不接通知書,年瑞也不好硬塞,便把它放在了桌角,方便辛甜自取。
“是學校的意思。”也許是怕辛甜再去騷擾季雲溪吧,年瑞沒有說出實情。
“為什麼?校董的兒子就有特權,校董的兒子就能隨便開除人了?你是校長啊,他沒有權力幹涉你做事。”辛甜不甘心也不服氣,硬生生地把眼淚給逼了回去:“我要見校董,我不相信校董會像他那麼不講道理。”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防對你直說了。”年瑞看著辛甜,沉吟片刻,歎了口氣,終是不忍辛甜鑽牛角尖,和盤托出:“季雲溪其實是學校的半個校董,他有這個權力也有這個資格開除任何犯錯的學生。”
“什麼?這怎麼、怎麼可能?”辛甜乍舌,目瞪口呆地直盯住年校長。
“季董事長不在學校的時候,一切事物都是由季雲溪掌管,很多人都不知內情,隻以為季雲溪是董事長的兒子,卻不知他也是學校的董事,雖然他平時很少來學校,但是他是半個校董的事實是沒人能改變的。”雖然季雲溪從來沒管過事,他也沒資格剝了他的權啊。
“可以這樣說,在學校裏,他即是學生又是校董,既使他不來學校上課,我們也不能記他大過,或者是開除他。這也是為什麼他不來上課,我們也沒有開除他的原因。因為我們沒有資格和權力開除校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