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把形象看得很重的胡豔芝,在眾人麵前丟了顏麵,霎時來了怒氣,她狠狠地瞪著廖可慧,沒有開口,不是被氣得說不出話,而是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當從說髒話,而毀了自己光輝的女神形象。
她悻然地一腳踢開腳上的飯盒,那鑄著怒氣的腳力威力無窮,一道美麗的弧線越過重重人群,穩當當地落在了一個修長的身影上。
某些人的視線順著那道弧線的掠走,最後停在了一張帥氣地臉上,頓時駭然,目癡癡地盯著這個眼前人忘了呼吸……
季雲溪,竟然是季雲溪,他還沒有離開學校?
很自覺地,那些人在下一秒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快速閃在一邊,讓出了一道不下三米寬的路,以避免自己不小心處在了季雲溪的視線範圍內,錯當了發鏢的箭靶。
外麵的驚呼聲讓困在裏麵的那些人不明就理,還在想著是不是砸中校長的時候,人群就如驚弓之鳥般地閃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路的源頭上。
“啊!”她們的眼裏不止是的驚愕,更多的是恐慌,好像站在那裏的是隻吃人的怪獸,而不是季雲溪一樣。
此刻她們的心裏還真的希望砸中校長,而不是他——季雲溪。
完了完了,砸中他比了校長要糟糕地多,砸中了校長,頂多是寫張書麵檢討書,道個歉就可完事了,但是砸中他,那豈不是等於把和他在一起的機會給砸沒了?
季雲溪雖然不是記仇的人,卻也不是好說話的人啊……當眾失了麵子,可不是小事,就算他不把她們踢出學校,也不會再理她了,更別說跟她交往了。
完了完了,她們頓覺人生沒有了希望,特別是胡豔芝更是嚇得七魂丟了三魄,臉色煞白的沒有半點血色。
原本嘩然喧鬧的場麵,刹時變得寂靜無比,這樣的寂靜,是死一樣的沉靜。
季雲溪低頭看了一眼衣服,上麵沾上了一大片的油漬,還有黏稠稠的飯粒,那些油漬是用手拍都拍不掉的。
他的形象沒了,他的麵子沒了,他的臉色煞青煞白,陰晴不定,眼睛發出駭然的怒火。
眾人皆是噤若寒蟬,不敢多插半句嘴,想偷偷開溜,但是又舍不得丟下這樣熱鬧的場麵。
這樣的機會是很難得,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次,不看就真是可惜了。
季雲溪的狼狽,讓辛甜心裏樂開了花,明裏卻不敢大聲地笑,生怕他會誤以為是自己幹的。
不過,心裏的開心還是顯在了臉上,那抹快意的偷笑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死死地盯住她,他認定了是她的報複,他怒火中燒,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正抿著嘴偷笑的辛甜兀然感到不妙,季雲溪的眼睛怎麼死盯著她啊?難道是……
“你別看著我啊,不是我砸的,是她,是她踢的……”辛甜急迫地解釋,胡亂動的手道出了她內心的焦慮:“你不信,就問他們,他們都看著呢……”
“是你?”季雲溪的寒眸轉向了胡豔芝,平靜的話從他性感的薄唇說出來,是那樣的冰冷無溫。
“不是不是,是她,是她踢的……”胡豔芝情急之下,也不管什麼友情了,都把過錯推在了一旁的廖可慧身上。
為求自保,她出賣了朋友,但是隻要能取得季雲溪的相信,那些東西對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不是……我……”
“給你十萬塊,幫我頂下來,它可以買很多你想要的名牌包包。”胡豔芝的聲音說得很低,為了掩飾她的口型,她故作委屈狀,低頭抹著眼淚。
這樣的條件讓廖可慧動了心,她有了兩秒的猶豫,最終那些夢寐以求的名牌占據了她的心,她心裏的天平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