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遊刃有餘沒有持續多久,辛甜的嗓子又開始作痛,幹幹的嗓子像裂開了似的,這回的幹咳,喉嚨是刺痛的。
辛甜讓於珍再幫她買杯冰激淩過來,買那種最大杯的,是家庭裝的更好。
“又吃?你剛才才吃了一大杯。”於珍頗為吃驚,那一杯可是250克,她才吃罷多久?怕是十分鍾不到吧?又要吃,也不怕被凍著。
“吃東西要有節製,再說冰激淩吃多了也不好,不僅傷身也傷嗓子,還是不要了吧?”能勸就勸,於珍可不想辛甜吃壞了肚子。
灌了幾口礦泉水,暫時鎮住了喉嚨幹咳,辛甜這才敢大大咧咧地開口說話。
“我覺得好熱,沒有冰激淩降不了火,你總不會看著我熱死了也見死不救吧?”盡管辛甜的聲音沙啞,卻並沒有因咳嗽而中斷了說話:“幫幫忙,我這走不開嘛,要不,我也不會勞煩你的大駕了。”
“好吧,僅此一個,下不為例了啊。”於珍拗不過辛甜,盡管知道這樣不好,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所謂的下不為例,也隻是說說而已,也不知是第幾個下不為例了,她真的越來越擔心辛甜。特別是聽到她咳嗽越劇越大的時候,她的心都在發抖,她越發的後悔自己不夠堅持。
於珍知道再這樣下去,幫她便會變成害她,於是,再幫她買了一回之後,於珍找借口閃人了。
這是第幾個冰激淩?辛甜不知道,她隻知道,那種能鎮住她喉嚨熾熱的間隔時間是越來越短,她的咳嗽是越來越劇烈。每咳一聲,喉嚨就像裂開了一樣的痛,她甚至感覺到了喉嚨裏的那一絲血腥味。
是錯覺?!她相信是錯覺,是喉嚨在巨痛下產生的錯覺,她的手心並沒有血,她相信那一定是錯覺。
辛甜覺得很難受,連說話的聲音也小了很多,輕輕的、微微的,這樣的聲音不刺激喉嚨,這樣喉嚨才不覺得疼痛。
偶爾的大聲回話,會讓她覺得喉嚨被刀生生割開了,那種感覺很痛很痛……
學生會的人做事很認真、而且還很有主見,不會連一點小問題都追著辛甜問。被班裏的同學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辛甜,第一次稱讚起學生會的人。
陸續來了些穿戴整齊的同學,他們這才驚覺,原來都快到七點鍾了,還好場地已經大致布置好了,隻剩下一些瑣碎的事情,讓這麼多人留在這兒陪她,好像又不太好。於是,辛甜決定自己留下來整理會場。
她讓那些人都回去梳洗,等一下才有精神參加舞會。
“今晚你還要跟季雲溪共舞,馬虎不得,打扮得漂亮點,這個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還是你先回去吧。”會長容信笑咪咪地盯住辛甜,言語帶著戲諧的成份。
“他不整死我,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會請我做他的舞伴?他擺明了就是在耍我!我要是上當啊,我不是瘋了就是癲了。”心裏這樣想著,卻不敢說出來,生怕被人以訛傳訛,誤傳到季雲溪耳裏她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