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九月的不要臉給氣到了,齊成禮複盤的時候一句好話都沒說,細細引以為豪的33個消滅,被齊成禮一個個指著鼻子罵。
什麼前排血線不穩,放黑球不放黃球,沉迷吸人還後麵掉人,莫姨可以防狗,細細看到脆皮卻往後退?混站裏黑球是蹭了人頭,但是利益最大化的肯定不是這樣的操作,打到最後大家都是血皮,黃球比黑球收益更大雲雲。把細細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全部瓦解,回去的時候滿臉沮喪,就差哭鼻子了。
“九月姐,我們開救護車,我要練莫姨。”
九月姐自身難保,沉迷輸出的和尚被罵的更厲害,心理學在魚塘好用,在高端局怎麼打,如果你非要頭鐵選和尚,請把準心練上去,隨緣珠下線,暴擊珠請有規模的上線,簡而言之,去練槍。
還有奶量靠大招這個說法也被齊成禮鄙視了一把,本來和尚就沒必要去蹭一個奶量金,大招不是治了越多的人越好,而是留下了最有用的人越好,就好比一個技能放完了的豬,和一個有著大的大錘,你救誰?那肯定是救有能量的,也許大錘一個大可以翻轉局麵,而豬,這點時間讓他去死好了啊,還能冷卻cd。
九月竟無言以對,本來自信滿滿自己和尚從來都是carry全場的,被齊成禮說的宛若廢銅爛鐵,她還能說什麼呢,隻能回應細細。
“嗯,晚上就開!”
醫療組兩人慘兮兮,還有兩個小朋友也不好過,安澤平時好相處,但對遊戲的態度比齊成禮認真一些,九月之前跟安澤說的時候,就說他們是盡量想贏的,既然想贏標準就是不一樣的,他開場就告訴了莫聰聰,“你的垃圾源,練不好就換掉。”
莫聰聰委屈,卻沒辦法反駁,他的性格其實並不適合孤軍奮戰,因為他總是那麼怕死,而副T冰糖則被指出,太衝,一個副T衝起來在主T的前麵,經常主T沒死,副T先掛,衝人群就仿佛自殺式襲擊,關鍵是自殺你倒是帶走幾個啊,偏生隻給人家送了一波能量什麼鬼事兒都沒幹。
安澤的建議是,“你們要不要試一試換個位置?”
複盤結束,小朋友們回家,九月他們則回學校,下一次訓練賽可能沒有這樣線下的條件,但是九月的意思是還會盡量去約,今天挨的罵不能白挨,她總有一天要讓齊成禮刮目相看,告訴他自己的信仰沒錯,讓他再嘲笑自己菜啊!哼。
九月到學校的時候剛好是晚飯點,喝水不能忘了掘井人,當然就算不是掘井人,就算為了友誼的小船她也不能忘記打個電話去約陸悅吃飯,陸悅女王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圖書館的,她進了校門便往圖書館走去。
安澤似乎要去體育部也跟著一道往這個方向走了,看她打電話禮貌的問了一句,“找你朋友一起吃飯?”
九月點點頭,“我的好閨蜜,說起來你進隊就是她跟我說的,說你打的不錯來著。”
安澤太好相處,一起打過遊戲就跟一起經曆過生死一樣,九月這會兒早就忘了陸悅說過別提是她介紹安澤的事兒,一心隻想誇一把好友神通廣大。
安澤的眉毛一挑,“哦?那真是要好好感謝她,現在守望涼了,我以前好多一起玩的人都不玩了,跟今天這樣打比賽的氣氛真是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九月笑得有些靦腆,“澤哥你說笑了,我們那麼菜有什麼氛圍啊。”
“你們很認真,我從開服就在玩這個遊戲,打到現在已經沒什麼激情了,什麼戰術啊,戰略啊,看一眼就知道,打起來真的沒什麼意思,輸贏都隨緣,今天倒是讓我重新想起來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追求勝利,想把遊戲玩好,想贏,這感覺你可能感受不到,但是我真的覺得很棒。”安澤身材高大,站定下來頗有些壓迫感。這種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其實挺突兀的,可是在九月眼裏,隻看到了他對這個遊戲的溫柔。
“嘻嘻,萌新的衝勁嘛。”九月指了指自己。
安澤笑了,“不然我請你們吃飯吧,謝謝你也謝謝你的朋友。”
九月有些吃驚,“哪能啊,我才應該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就好啦。”
“噓,別拒絕我,就算是作為學長也沒有讓你請吃飯的道理,等我一下,我上樓拿個東西就下來。”安澤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扔下一句等他便進了政教樓。
九月看他身影消失才想起來,等等!陸悅好像說不能讓安澤知道她?這怎麼辦?可是為什麼呢?九月的腦袋裏天馬行空的開始串,難道是以前陸悅也打遊戲,然後被安澤坑過?還是他們以前是隊友,沒然後翻車了?不然怎麼囊括陸悅知道安澤會打遊戲,又不想見他,這樣的雙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