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嬋有些迷迷糊糊的出了地府,直到一縷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這才讓她如夢初醒,看著手中的五行靈晶,她又不得不相信這看似荒誕的一切都是真的。
地府之中王羲之欲言又止,他對楊嬋的來曆也產生了幾分好奇,不過他發現就連他這位東嶽帝君都無法推算出楊嬋的前世,這說明楊嬋的來曆非同小可。
“帝君可是疑惑那楊嬋的來曆?”蘇若蘭看出了王羲之的疑惑,似乎她也有意告訴王羲之等人。
“請少掌教解惑。”
“她的來曆有些複雜,因為牽扯到道君所以你也推算不出來,前世她們曾有恩於道君,所以道君決定今生助她們道心無暇。”蘇若蘭沒有詳細的多說,不過簡單的幾句話卻包含了大量的信息。
道心無暇幾個字,讓王羲之等人更是心驚和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可以讓道君欠下如此恩情?
因為道心無暇是直接與混元所關聯的,道心無暇的存在不一定能夠成就混元,但是要成就混元就必須要道心無暇。
而且王羲之還注意到,蘇若蘭口中說的是她們,說明這所代表的不僅僅是楊嬋一個人。
時間倒回半年前,那是楊嬋初入雲台的日子。
那一日周誠正在雲台大殿為核心弟子講道,當楊嬋出現在雲台的那一刻,周誠便第一時間發現了她胸前的那枚水鏡。
水鏡上的氣息周誠毫不陌生,甚至他略微推算便知道了,這個水鏡名為‘伏羲水鏡’,是一件可以趨吉避凶的上古至寶。
周誠第一次見到水鏡時,那時候他連元神都沒有凝聚,而且那一次他落入到佛門的胎藏界曼陀羅法域之中,生死一線時正是滕修的元神三眼道人打破了法域,雖然那三眼道人打破佛門法域是為自救,但也算救了周誠一命。
後來東吳降晉,滕芳蘭與孫浩遷居洛陽,臨別前滕修將水鏡送給了其姐滕芳蘭。後來水鏡就一直被滕芳蘭貼身佩戴,直到死後都沒有離開過身體。
周誠的神念隻在楊嬋身上停留了片刻,而此時卻無人知道,於此同時周誠的一縷神念化作分身,出現在了玉泉山金霞洞外。
“中土道君,雲台掌教周誠,特來拜會玉鼎道友。”周誠立在金霞洞外,對著洞門微微施禮,而後自報名號。
以周誠的道行,他本可以直接降臨在金霞洞內,但是他卻以非常正式的方式出現在洞外,而且明顯給了玉鼎極高的禮遇。
“久聞道君大名,不知今日為何事而來?”下一刻玉鼎那一襲青衫,腰懸佩劍的卓越之姿便出現在了洞口。
當年洪荒重聚,兩人也可以算是聯手過一次,甚至因此玉鼎還獲得了少量的功德,不過到目前為止,兩人還是第一次正式見麵。
“自然是為玉鼎道友而來,另外也為了我那門下弟子楊嬋而來。”周誠緩步上前,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他行走間隨意的說著,與玉鼎仿佛多年不見的老友。
“小嬋兒她拜入了道友門下?”聽到楊嬋的名字,玉鼎那棱角分明的臉色露出一絲動容,似乎他對楊嬋還有著些許愧疚。
看到玉鼎的神情,周誠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而後似有所指的說道:“道友不正是希望如此嗎?不過不管這是巧合也好,還是有意也罷,既然入了我門下,她的事本君自然管定了。”
聽到周誠的話,玉鼎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而後對著周誠鄭重的行了一禮說道:“此事說來慚愧,還請道君入內,待我細細為道君講來。”
金霞洞內陳設簡單到可謂簡陋,玉鼎與周誠相對而坐,兩人中間隻有一張簡易的石桌,上麵兩杯清茶再無它物。
“道友曾有意無意助我三次,本君可不相信這都是巧合,不知道友與本君可曾是舊識?”金霞洞中周誠率先開口。
玉鼎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後緩緩說道:“道君恐怕已經知道,整個洪荒但凡經曆了洪荒破碎大劫的人都有一段至關重要的記憶被抹去,如果貧道猜的沒錯,其中便有與道君有關的地方。”
周誠聞言並沒有答話,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關於自己的前世周誠已經與鎮元子和雲霄討論過了,但是連鎮元子和雲霄這兩位半步混元與之有關的記憶都被抹去,恐怕整個洪荒隻有尚被囚禁的幾位混元聖人知道。
好在從雲霄處也非一無所獲,據雲霄所言金靈聖母拜入截教似乎與某個大人物有關,而且金靈聖母一身神通也並非通天聖人所授,那個與金靈聖母關係匪淺的大人物,應該就是曾經的周誠。
“那麼道友可願為貧道講講你的故事?”周誠不再糾結自己曾經是誰,而是大有深意的看向了玉鼎。
“此事還要從遠古女媧大神說起。”玉鼎微微一歎說道。
周誠沒有接話,而是靜靜地聆聽著玉鼎講述一段遠古的故事。
“女媧大神以身補天,開啟了上古時代,而貧道則是誕生在遠古末期,我曾親眼見證了女媧大神補天的悲壯,也是在女媧大神身上,我悟出了九轉元功。”玉鼎繼續說著,道出了自己的跟腳和九轉元功的來曆。